一下

“马车现下进不来, 我把东西搬到巷口吧!”阿泰一路小跑地回到院中,二话不说,便开始搬起了东西。

“巷子里出了什么事?”杜时笙心下感觉不妙, 提起裙摆便要出去瞧瞧。

阿泰却是笑了,面上隐隐透着兴奋,对杜时笙说道:“是张家出事了。张家门口围了一群看热闹的人,把巷子挤得水泄不通。”

杜时笙停住脚步:“张家?”

阿泰眨眨眼睛, 面上却乐开了花:“是赵家兄弟带着官府的人,一同来找张家算账了。”

原来, 黑衣人之事虽是不能泄露,但这其中, 张家定然洗脱不了干系, 昨日两只烧鸡,到底为何会有蒙汗药, 其中蹊跷, 必须要查一查究竟。

赵家兄弟得了魏修晏的指示,今日便将张家告上了衙门。

尤其是,昨夜一觉睡到天明的赵四郎, 心中的愧疚, 全部化作闹事的热情。

相隔几丈远, 便人人都能听见他悲切切的诉冤之声:“王参军,看看我三兄这脸摔的,这张家不安好心啊!我兄弟二人到底与他们家有什么仇怨……”

杜时笙在人群缝隙中, 隐隐瞧见一只猪头正站在一旁。

“嘶”阿泰见状,蓦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正是昨日来营救杜时笙的赵三郎。他烧鸡吃的少些, 是以没有赵四郎睡得沉。他被雷声惊醒后,便起身来到孙宅一查究竟。

奈何, 身中蒙汗药的赵三郎与黑衣人实力悬殊,被揍得不轻。今日,他和赵四郎,便来到为虎作伥的张家,大闹了一场。

张二娘的夫君张仁,看了一眼赵三郎的模样,吓得腿都软了,嗫嚅道:“就……就是送只烧鸡,能安什么心,你这人怎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赵四郎环眼一瞪,喝道:“得了便宜?寻常人家谁在烧鸡里下蒙汗药!你定然是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说不定,是觊觎我阿叔家的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