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待儿忙完了这次宴席,定然要去葛萨铺中吃羊喝酒。”
说到自己的铺子,葛萨忽然想起一人,抚掌笑道:“我竟忘了!怕是有个人,可以给杜娘子出出主意!”
“谁?”杜时笙惊喜道。
葛萨砸吧砸吧嘴,不疾不徐道:“等我吃完了娘子的炙羊肉串,再告诉娘子吧。”
他自吃了杜时笙的烤羊肉后,就如上了瘾一般,对那辛辣酥麻之感念念不忘,隔些日子,便想再吃一次。哪怕杜时笙将秘制的椒麻油,山茱萸粉给了他,他也觉自己做的味道不似杜时笙的好。
因此,葛萨便隔三差五地来清欢小馆吃上一顿炙羊肉。
杜时笙抿唇一笑,接过葛萨送来的羊肉,说道:“好,今日吃多少,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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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和坊内,葛萨肉铺中,杜时笙与葛萨一人坐着一张圆凳,齐刷刷看着铺门口。
不多时,一位身着白色法袍,须髯覆唇,满头华发的老翁进了肉铺。
杜时笙见他法袍上绣着十字架,又高鼻深目的长相,心道,这难道是古代欧洲人?
葛萨见她满脸疑惑,哈哈一笑,起身介绍道:“这是景教的司祭,宗天启宗司祭。这是我常与司祭提起的杜娘子!”
杜时笙一怔,这人竟是景教司祭?景教可是与皇室交情颇深的洋教了,司祭怕也不是一般人。只是,这宗司祭怎的有些眼熟?
“杜娘子,可还记得我?”那司祭笑眯眯地伸出了手,似要与杜时笙握手。
葛萨连忙伸手拦道:“宗司祭,他们汉人男女大防,不能随意与小娘子握手。”
宗天启用手拍了一下额头,口中抱歉道:“我忘记了,还望小娘子多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