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低头沉声道。

苏晚没有说话，却发现那条人鱼竟然在听到声音后看了过来。

那双眼睛里有屈辱和不堪，还有看见同类人鱼时的嫌弃和愤恨，夹杂着很多苏晚看不懂的情绪，扑天盖地的向来袭来。

但很快，她便知道了这条人鱼为什么会用那么复杂的眼光看着她。

蒙德掐着她的下巴，低沉又恶劣的看了一眼她，随后目光全都落在了手中的人鱼身上——

“多琳，瞧瞧她，是不是很美丽？”

“人鱼本就应该是人类的附属，帝国的律法也给人鱼了诸多的保障。”

“为什么你却还是不肯透露自然人鱼避难的巢穴？”

“若不是因为你，帝国早就不用担心人口不够多，无法远征更远的星球。”

“但现在看看她，虽然智力低下，战斗力基本为无，但因为繁育能力却能过上比你们茹毛饮血更加高贵的生活。”

“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银发人鱼眼中含着泪水，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悲哀。

苏晚这才懂她为什么被蒙德这么看重。

原来……她竟然是一条自然人鱼。

蒙德掐着她的下巴，欣赏了好一会儿她悲痛的眼神，这才转头看着单膝跪地的陆淮。

他冲陆淮招了招手：“让你的人鱼上前来，给多琳好好看看。”

这态度着实没怎么把陆淮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