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这些平头百姓丢了吃饭的田地,还要负担高额税赋,沉冤未果只能寻死。
这不是丹城特例,这是咸德年以后八城常景。
薛修卓说到这里,堂内已经没有别人了,他继续道:“后来厥西遇灾,江青山……你知道江青山当时为什么不肯跟花思谦同流合污吗?因为他的同族兄弟就是江峻,这世间有因果报应。”
潘蔺喉间发紧,他勉强地笑出声,说:“那你如今构陷无辜,就不怕因果报应吗?”
“无辜?厥西督粮道无辜吗?他能出任督粮道就是经由你们保举,再由户部给予都察好评,放到厥西去制衡江青山。他在这个位置上跟河州颜氏有往来,替遄、荻两城倒卖境内铜铁,贪污的关税可以重建这个办差大院了。”薛修卓站起身,官袍在堂内显得暗沉,他说,“督粮道倘若跟赫连侯没有关系,他岂会听到暗示就急着去重金行贿?你们把这个叫做构陷,然而这不过是你们过去惯用的‘术’,我是照猫画虎。”
潘蔺吞咽着唾液,他生起焦灼,说:“你费尽周折想要扶持储君登基,只怕最终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我的储君叫作李剑霆,不是李建恒。”薛修卓撑住桌沿,俯视着潘蔺,忽然问,“你知道蝎子吗?”
潘蔺眼神茫然,他用沉默拒绝再入薛修卓的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