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墨一惊,下意识看向他。
那一刻,她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他。
陆惟生把她紧紧抱住,“我……”我不想用这样的方式逼迫你的……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他冷道。
思墨惊恐的瞪大眼睛,心中飞速算计,她伸手抚着他的背脊,“你对我这样……细心,我……我喜欢的,我今天只是,不太舒服。”语毕,轻咳了两声。
陆惟生放开她,一手把住她的脉搏,蹙了眉,“你染了风寒。”
思墨做出一副恹恹的样子,将头倚在他肩上,“惟生,我很难受。”
陆惟生听她这样唤他,心跳漏了一拍,他的手指从她手腕间滑向她的手心,“怎么这么冷?”
思墨缩回手,佯作生气,“我都没有冬衣……”
陆惟生不犹好奇道:“不穿冬衣真的会冷吗?”
“……”
他从背后搂住她,“我的错,我明天就去给你买。”
思墨嗓子发痒,忍不住又咳了两声。
“我去铺子里给你配点药,你等着。”说完,陆惟生起身,给她掖好被子后出了门。
思墨看着他匆忙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内,心里有种难言的滋味。
抓药熬药,直到下半夜,陆惟生把睡着的思墨拍醒,给她喂了药,才上床搂着她睡了,她冰冷的脚贴着他的小腿,总算是暖和了。
吃了药后思墨却睡不着了,她想起自己从前生病的时候,她一个人在出租屋里苦熬,实在受不了的时候就找家诊所打吊水,运气好的话就好了,要是不行就得去医院,撑着去挂号缴费,来来去去,真的要去掉半条命。
唯有一次,是念大三的时候生病了,关系比较好的舍友给她带了药,虽然吃了不怎么有用,但她还是很开心,把吃剩的药好生收捡起来,也不知是为了纪念什么。
她这一辈子,难得有人像陆惟生这样对她温柔过。
思墨忍不住把自己更深地缩进他温暖的怀里,听着他均匀悠长的呼吸。原来有伴侣,是这种感觉。
可为什么,偏偏是陆惟生这个杀人魔?
以后她逃出这里,也找个男人,就像……不不不,她应该找一个和他完全不一样的男人!
也或许,是个像他一样温柔,但肯定,是个从未伤害过她的男人。
黎明来临之前思墨才睡着,她梦到她在她的出租屋里生病了,她梦到自己为了省下打车的费用,坐公交车去医院,却困倦得睡过了站,在终点站下车的时候,公交车站收班了,晚上打车更贵,她在漆黑的公交车站里茫然无措。
后来她是怎么做的?
思墨睁开眼,朦胧里看到他略带担忧的俊美面容,她伸手搂住他的脖子,眼泪落下来。
后来,她在手机上搜到了最近的医院,她在走去那个医院的路上,走进一段陌生的漆黑的小巷,然后,她再没能走完那段路。
她死得时候并没有很恐慌,毕竟,她这一生毫无牵挂,也没什么可留恋的。
她一个人孤独地来到这世上,再一个人孤独地走。
“陆惟生,为什么……”
为什么你要杀我呢?如果你从没伤害过我,我们之间没有那些可怕的过往,我与此刻的你相逢,该是多么美好的事。
她哭够了才松开他,转头把脸埋进被子里,他轻轻安抚她,轻吻如雪片落在她身上。
他缠着她,也不管她如何拒绝,温柔坚定地与她缠绕、胶着,坠入爱欲的深渊。
肌肤贴合间交换的温度与气息,无声地抚慰着那些难以愈合的伤痛,意识游走于彼此与自我间,如同光与影的演绎,模糊又清晰。
屋外风雪肆意,她在他温暖的怀里感觉不到丝毫寒凉。
“今天不出去了吗?”
“嗯。”
“为什么?”
“想和你一起呆着。”
“……”
“铺子的事不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