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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一个有抱负,同时也要继承宗子之位的儿郎而言,放弃理想还不是最痛苦的。更痛苦的事情在于婚后,顾文俊还要看着一把年纪的母亲为他四处奔波,族里的老人们更是明里暗里地讽刺他们父子都是吃软饭的懦弱货,甚至还动了让嫡系过继儿子的念头,差点把和孝长公主气了个半死。
可怜和孝长公主那么骄傲的人,为了顾文俊是头发也白了,面容也苍老了,今天上午更是拉了季贵太嫔跪在林密妍面前,声泪俱下地低声哀求了一番,弄得林密妍也很不是滋味,最后只能帮着她们跟今上谈谈。
“我知道陛下的为难之处。皇家的脸面是肯定要顾着的,但是顾家那样儿,和孝长公主已是独木难支。”林密妍一针见血道:“眼下,和孝长公主能强撑着为顾文俊抬门户,可她百年后又该如何?不是臣妾偏心或有意贬低静平,换作是静亭、静宁,甚至静安嫁入顾家,我都不用担心她们撑不起顾家的门楣,可静平呢?她这些年做的事即便有和孝长公主在上头压着,可宫里宫外怎么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如果顾家和皇室的情分真的就在此断了,那先帝下嫁和孝长公主的政治意义便烟消云散。”
“但总不能真的让顾文俊纳了妾。”今上皱眉道:“一旦开了这个先例,其余的公主又该如何?几个长公主倒还好,可静亭她们的夫家肯定会为此动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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