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
夏椿这话一出,孟国栋报纸落地,孟秋水咳到撕心裂肺,陈细妹一脸不可置信,三人盯着面色不改,大男人跟个小媳妇一样乖顺坐在夏椿身边的孟逢冬。
“嫁给你?孟逢冬入赘你家了?”
孟国栋想着夏椿在孟家吃够了挂落,气到离婚,他们顺理正章撮合孟逢冬和棉纺厂副厂长的女儿,大儿媳和小儿子的工作也随之有着落了。
“对啊!他父母兄弟不管他死活,一下乡落了水差点淹死,是我救了他,上不了工,没口粮,给你们寄了信结果得到一顿数落半分子都没有!他总不能按照你们信里回复的真去死吧?我家里走动给他找了公社小学的工作,结了婚住在我家,这难道不是我娶他,他入赘吗?”
夏椿越回忆那两年越生气,因为那封寄给孟家人的信是她逼迫孟逢冬写的,得到回信后她气到破口大骂,对孟逢冬放下一句豪言壮语“他们不管你,我来管,以后你就是我的人!”。
当时她一个外人都气到不行,孟逢冬倒是情绪稳定,觉着和孟家人没有牵扯才好,反而因为听到她那句话后桃花眸灿若繁星,晃到她失神。
孟国栋尴尬地喝茶掩饰,陈阿妹和孟秋水理直气壮,没有一丝动容,因为打心眼里觉着孟逢冬的死活与她们无关。
“听说妈的腿没事,没事也好,但我们夫妻已经来了,总不能下午直接回去吧?我们在这边待四天,大家勉强算是一家人,和和气气最好,不然气到出事的人肯定不是我!”
夏椿站起身,扯着孟逢冬的衣袖看了一圈屋子,也是没想到家里居然有五个房间,公共区域逼仄,一看就是自己改了布局。
“你们还算有点良心,给孟逢冬收拾出来一个房间,虽然小了些。”
夏椿说完这话,懒得理会孟家人的反应,给孟逢冬使眼色,二人提着行李进那个空房间。
“那是给耀祖五岁后留的房间!谁让你们住的?”
陈阿妹紧跟上去,结果房间门砰一声合上。
“她儿子才三岁,不住都要提前占着!你说你妈怎么半点不心疼你这个亲儿子?”
夏椿脱了棉袄挂在衣架上,没好气地嘀咕,难以想象孟逢冬下乡前过得什么日子。
“有椿丫心疼我就够了,不需要外人假惺惺。”
孟逢冬趁着夏椿发泄情绪的时候把从家带来的床单被罩换上,洗漱用品什么的摆到柜子上,他来这一趟是为了替原身尽孝,毕竟他占了原身的身体。孟妈以前对原身不算好,但起码改嫁带着他,平时吃个半饱也不算苛待,但这一次他打算离开前断绝与孟家的关系,包括孟妈。
他在大邺朝,五岁父亲服徭役死去,母亲听到消息后跳了河,他头两年是族中人施舍,之后跟着师父在道观长大的。再后来他入了朝堂与世家对立,族人将他的名字剔除族谱,他还了昔年恩情后孑然一身行走世间,师父死后他成了一个凉薄寡情的人,根本不会在意孟家人是什么态度。
“你刚才表现不错!接下来几天继续好好配合我!”
夏椿凑近孟逢冬,怜爱地瞅着她的苦瓜男人,在他唇上啄了一口。
孟逢冬顺势揽着她的腰坐在自己腿上,眼睫低垂,佯装失落,好博得她更多的怜爱。
“好,配合椿丫。”
眼瞅着中午了,夏椿不指望孟家人会好饭好菜招待,打开一起带进屋,原本打算给孟家人的见面礼,挑了腌制好的鸡肉和牛肉拿出来带到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