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泰安书院,所以你就可以把我当做土生土长的鹿城人。对了,我门下弟子若是之前有什么得罪之处,还请不要见怪。他们天赋好,所以性子冷傲,觉得此山比它山都要高,实在是井底之蛙。你们白胜书院我不熟悉,但既然排在第一位,必然是很强很强的。”
安争心里震撼的无以复加......谈山色居然失忆了?安争最善于看人的眼神,他确定谈山色没有说谎,眼睛不会骗人。
谈山色起身:“你们若只是路过,明天尽早离开,我那几个弟子生性顽劣,或许......”
多余的话他也没有说,抱拳告辞。
安争也不知道自己此时的心情是什么样的,只是觉得很糟,糟的不能更糟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客栈的,坐在椅子上脑子里只有小流儿他们。安争看到桌子上有纸笔,提笔写了一些字,觉得心口淤积,于是起身出门去买酒。
他才走没多久,袁烟狄就悄悄推开他的房门进来,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略显失望。然后她看到了桌子上放着的那张纸,走过去拿起来看了看,眼神一变。
纸上的字不多,写的却格外认真。
三千世界诸般美好,我爱有三。
骄阳照耀万古恒存不灭,明月温暖寒夜轮回不歇。
加起来,也不如你。
袁烟狄的手猛的抖了一下,然后不屑的哼了一声:“字......好丑。”
却怦然心动。
第一千一百一十二章 在九圣宗的曲流兮
安争感觉一切都乱了,乱的一塌糊涂。
记得曾经有人问过安争一个问题,那还是安争刚刚升任为明法司首座的时候,也是在这样一条众人行色匆匆的大街上,他出去买酒。就在那家他常去的小酒馆外面,遇到了布衣而行的陈重器。
安争当然认识陈重器,但在那个时候还不熟悉,两个人买了酒,就在那大羲历代圣皇雕像旁边席地而坐。那次两个人聊了很多很多,陈重器似乎对安争很感兴趣,所以问了很多问题。
其中有一个问题,安争到现在也没有忘记。
“若有一人作恶多端,被你明法司追击之中坠落悬崖失去记忆。结果不死,被路人所救。后来就居住在山村之中,性情大变,行善积德。山村百姓皆念其好,他于此娶妻生子,其乐融融......你几年后查到此处,带人来到这山村。这人是抓是杀?他罪行累累,可在山村这几年又做了许多善事。”
安争当时的回答:“若没有这几年之变,我杀。有,我抓。”
陈重器又问:“若村民手拉手以人墙阻止你抓人,你如何处置?他罪大恶极,村民不许你抓人,便是包庇罪犯,你如何处置。”
当时安争沉默了很久。
这由此让安争想到了一个很难应对的场面......不知犯罪者在犯罪。
村民纯善,有人待他们好,他们自然也待这人好。从清理上来说,村民无过。可若是从法理上来说,村民有过。这只是不知罪而犯罪的一种表现而已,还有很多很多种表现。
这些村民,到底该抓不该抓。
安争沉默了很久,然后艰难的吐出一个字。
“抓。”
当时陈重器起身,向安争抱拳:“父皇选你为明法司首座,当为明法司最合适之人选。”
此时此刻,安争走在大街上想到的是谈山色。之前在酒楼里的时候,安争几乎忍不住要出手了。可是他没有出手,是因为他不知道谈山色在搞什么鬼。到底是真的失忆了,还是说这里存在着两个谈山色?谈山色和别人不一样,他活了很久,安争来这个时代只有一个安争,若谈山色来这个时代,就可能遇到另外一个他,这是悖论,
又一个悖论。
如果自己遇到的这个不是安争在大羲时代认识的那个谈山色,而是另外一个,那么自己若动手的话......其一,不合情理。其二,未必打得过。
这个时代到底是他妈的怎么了,为什么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