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开创出来的空间破碎之后造成了很多空间缝隙,谁要是一不小心掉进这种缝隙里,或许将以一种生不如死的方式永生。又或者,会瞬间被空间缝隙里的乱流撕扯成碎片。
突然之间,前面终于有了光亮。那一抹微光,对于安争来说就是希望。
他加速朝着有光亮的地方冲了过去,可是那光亮明明触手可及,但是他狂奔了很久却依然触摸不到光亮。以他的速度,这段时间的极速狂奔,至少几百里已经出去了,而那光依然远在天边。
“你为何要来?”
声音突然出现,好像有个人在安争的耳边说话一样。那声音低沉,像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而这声音之中还有一种威严之感,若是寻常百姓听到了可能会忍不住的跪下来顶礼膜拜。
“你是谁?”
安争没有回答,却反问了一句。
“天道。”
“呸。”
那本威严的声音在安争呸了一声之后,似乎像是被激怒了一样:“你为生人,却乱入地狱道,而且你触怒天道,我会让你永远被困在这里,你却不会死,永远的孤独下去。”
“那就容我好好修行,找到你,然后撕了你。”
安争竖了竖中指,他不知道这竖中指的意思确切是什么,但是紫萝的笔记之中记载,若是对谁看不顺眼,就可以对他竖中指。安争最初的时候甚至以为,这是一种诅咒。
“冥顽不灵,且对天道毫无敬畏。” 所谓的天道声音之中就透着一股怒意:“你会体会到什么叫生不如死的。”
安争道:“有本事你杀了我。”
天道的声音消失不见,安争面前那遥远的微光也消失不见了。四周再次陷入了一种无法自拔的黑暗之中,安争也再次失去了所有的感觉。四周漆黑一片,他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也看不到四周的东西。他想抬起手放在嘴里咬一口看看还有没有痛觉,然而抬起手却发现自己找不到嘴巴在哪儿。
“现在你知道畏惧了吗?”
“操你妈。”
安争的回答粗鲁的像是一个没教养的孩子。
天道再次陷入沉默。
安争盘膝坐下来,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坐了下来。如果自己真的陷入了那种空间缝隙里,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撕裂空间。要么回到真正的世界之中,要么另外的空间缝隙。这里最起码可以保证不死,但若是更为狂暴的空间缝隙,那么可能连两秒钟都坚持不住。
这是一个不用艰难考虑就能做出的决定,大部分都呼选择暂时留下来找找出路。但是安争不,他选择冒险。
“我不信你有机会杀我却不杀我,只能说明你并不强大。”
安争闭上眼:“你不是封闭了我的感官吗?那我就配合你,不听,不看,不闻,甚至不想。但凡是精神上的攻击让人幻觉,多半是靠四周的环境在加上功法的配合来引导被困者他自己虚构出来的险恶环境之中。我看你怎么引导我,我看你怎么让我自己发狂。我就跟你赌这一把,我把自己封闭起来,你若是有把握杀我当然算你赢了。若是你杀不了我,我就杀了你。”
“唉......”
声音突然一变,像是一个老妇的叹息声。
紧跟着安争四周的黑暗就被什么东西驱散了,光明一瞬间到来。安争的眼睛在那一刻都有些不适应,从绝对的黑暗到恢复正常,这种转变突兀的好像是一场算不上噩梦的噩梦。
安争的面前有一座石桥,看起来年代已经很久远了。石桥的一侧雕刻着两个字......奈何。另外一侧也是两个字......轮回。
一个穿着灰布衣服的老妇坐在桥头,她面前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有一口大锅。大锅里还在冒着热气,里面是沸腾的水。那老妇人把手伸进沸水里,从里面捡出来一只人手。或许是因为煮的时间太久了,提起来的时候那人手上的肉纷纷脱落,啪嗒啪嗒的重新掉回沸水之中。
老妇人随手把半截手扔了,摇头:“什么时候掉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