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出来,剑尖对着奉神颂的心口:“你刚才说的确实很有道理,我的目标不是杀你而是杀你父亲雅拓昂哥,若是有你在我手里,确实能要挟他。但......我和罪恶之间,不谈判。”
安争一剑刺下去,噗的一声刺穿了奉神颂的心口,破军剑贯穿而过,剑尖又刺进了地面之中。奉神颂抬起手疯狂的挥舞着似乎想在临死之前抓住安争,那手臂挥舞了一会儿后软软的垂了下去。
安争的破军剑在奉神颂的心口里来回转了几下,然后抽出来:“哪怕是面对罪恶,我也不喜欢用要挟的方式。若是这一仗靠着要挟才能打赢,那么还不如不打。而且你也高估了你自己,你父亲就算死了你也不会放过我的。我和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罪恶没有和解,也没有妥协。正承宗的人犯下的罪,天饶我不饶。”
他走回去,看着那两个已经吓傻了的人:“现在轮到你们了,石头剪刀布,速度快一点,我还赶着吃午饭。”
安争坐下来,啪的一声把长剑放在桌子上。拍卖行里的人早就已经吓得全都跑光了,不过拍卖行内部的人都是迦楼火舞的手下,他们第一次看到一个人面对恶人的时候比恶人还恶,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心里隐隐约约的绝对,对待恶人就应该用这种比恶人还恶的手段。
安争擦拭着破军剑:“来吧,石头,剪刀,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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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九十章 无愧于心
迦楼火舞站在外面看着安争以一种让她稍稍有些不适应的手段杀了奉神颂,她觉得自己完全看不懂这个年轻人。玄庭说,安争是他见过的身上佛性最强的人。可是他动辄杀人,那佛性在哪里?他杀人的时候那种猖狂,那种蛮不讲理,哪里有佛性?
然而玄庭说的笃定,他说安争是一个善念起普度众生,杀念起立地成魔的人。这不是很矛盾吗?这样的性格在一个人身上,难道他自己不痛苦?
玄庭还说,他是一个背负着血海深仇的人,也许他杀人是在追求那种报仇的快感?
看到安争从拍卖行里出来,迦楼火舞以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安争:“我想知道,你在杀人的时候心里有什么感觉?”
“没有感觉。”
“没有那种复仇般的快感?”
“没有。”
安争淡淡的回答了两个字之后似乎就失去了谈兴,他朝着远处客栈那边走,迦楼火舞的眼睛就一直注视着他。他不知道玄庭把那么重要的事交给这样一个年轻人会是什么样的后果,她不信任安争。
走出去一段的安争站住,回头看了她一眼:“另外,复仇没有快感,一点也不爽。你有过仇恨吗?如果你有过你就会知道,复仇只是结束痛苦的一种方式,而不是追求快感的途径。”
迦楼火舞的肩膀微不可查的颤抖了一下,嘴里喃喃自语似的重复了一边安争刚才说过的话。
“报仇从来都不是追求快感的途径,而是结束痛苦的方式。”
客栈里,当杜瘦瘦听安争说完他路过那个小村子的时候遇到的事,忍不住恼了:“这些村民真的值得咱们去救?他们认为活在正承宗的统治下才是安全的,咱们凭什么去救人家?也许在人家看来,咱们才是妖魔鬼怪。”
陈少白道:“我反正不是来救人的,我天生对救人不感兴趣,我只是来帮和尚的。圣人有我为天下人的胸怀,我只有我为朋友的胸怀。”
杜瘦瘦拍了拍陈少白的肩膀:“认识你这么久了,第一次觉得你帅。”
陈少白:“这是医学上的一个奇迹,你瞎了这么久还能康复真是不容易。”
安争下意识的看了猴子一眼,自从到了迦楼罗城之后猴子都很反常。他本来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喜欢开玩笑,喜欢打打闹闹,甚至恶作剧。可是到了这里之后好像变了一个人,整天就是一个人发呆。
“猴子哥。”
安争在齐天身边坐下来,肩膀靠着肩膀:“我知道打听一个人的隐私是非常不道德的事,但我总觉得你和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