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求能好好活着。”
安争的房门打开,他走出来站在那看着这些人:“你们也叫活着?”
所有人愣了一下,之前说话的那个人朝着安争吼了一声。在那一刻他的脸上崩裂,一张血盆大口出现,似乎随时都能将安争吞噬进去。安争却只是微微摇头:“你们这些人被杀过一次,以至于心里出现了那么大的恐惧,即便是现在连反抗都不敢。你们说只想好好活着,和尚不问,我却想问一问。”
安争踏前一步:“你们的画皮是怎么来的?”
那些人脸色大变,有人下意识的后退。
此时大街上出现了一阵阵的声音,像是狼嚎一般。之前诡异的安静消失不见,似乎从四面八方都数不清的魑魅魍魉正在聚集过来。和尚走到窗口看了看,然后身子一闪消失不见。
下一秒,和尚出现在客栈的楼顶。他伸手在半空之中画了一下,然后那地方就盛开一朵白莲。白色的莲花绽放的时候释放出圣洁的光辉,将整个客栈笼罩进去。外面鬼哭狼嚎的声音骤然停了下来,不久又出现了窃窃私语一般的声音,只是什么都听不清楚。
安争扫了那些人一眼:“别激怒我,不然你们肯定死在外面那些东西之前。”
白九黎眼神一凛,她看向安争,眼睛里有红光微微一闪。
“放肆。”
安争左眼里的紫色星点迅速旋转起来,白九黎啊的叫了一声后身子向后倒飞出去,后背重重的撞击在下一层楼的地板上,直接将地板撞穿,又跌落在一楼。她身上燃起来一层淡紫色的火焰,片刻之后那层画皮就被烧的干干净净,看起来那本来的模样如此的丑陋,像是一个被剥掉皮的狐狸似的,疼的在地上来回的扭动哀嚎。 那些人看到这一幕吓得脸上变色,全都退了回去。
安争道:“迦楼火舞的事我知道一些,她看起来像是做了一件善事,收留你们这些孤魂野鬼。可实际上,她做的只是满足她自己心里那扭曲的善念而已。你们存在,这迦楼罗城里有多少百姓过的不再是以往安静的日子?别说是你们这些不入流的东西,就算是迦楼火舞在,我也能在她面前让你们形神俱灭。”
血糊糊的狐狸一样的白九黎忍着剧痛爬起来,跪在那朝着安争不住的叩首,嘴里发不出声音,只是呜呜的求饶。安争一转身,拂袖之际,白九黎身上的淡紫色火焰消失不见。白九黎躺在地上如释重负,眼神都变得空荡起来。
安争回到房间,曲流兮披着衣服站在那等他回来。
“这地方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里算是一条裂缝,也不知道和尚为什么要咱们在这汇合。他到现在也不说,我也不好问,只是他那样一个人既然约咱们来这里,肯定是有什么大事的。他不说,或许只是时机不到。”
“裂缝?”
曲流兮拉着安争的手坐下来:“我还是没明白。”
安争解释道:“还记得我曾经遇到剑魔的时候吗,有人把地狱和人间打开了一条裂缝,地狱里的东西可以通过裂缝从下面钻出来。可是他们不能在阳光下存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画皮挡住阳光。而画皮只是委婉的说法,简单来说就是给自己披上人皮。这里的很多人其实都不是活物,应该都是死在那个正承宗的人手里。迦楼罗城城主迦楼火舞救了他们,但是正承宗的人应该是掌握了一定的来自地狱的力量,所以这些人连轮回都入不了,只能在这迦楼罗城里看起来平静的活着。”
“正承宗这样做,就不怕佛宗的人打击?”
“整个西域,如括罗国那样极端的国家不在少数。佛宗是不会过问的,因为任何一个宗教都希望有这样极端的信徒存在。不仅仅是佛宗,因为这里是西域所以佛宗就在台面上。换做其他地方也一样有,道宗的信徒之中也有。”
曲流兮摇头:“我不理解,也不想去理解了。”
安争揉了揉她的头发:“好好睡觉吧,今夜不会太平。”
他给曲流兮盖好被子,自己把衣服穿戴整齐,从三楼下去,坐在一楼大厅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