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澜不惊是从心底来的。
虫帝朝唐煜点点头,脖子上熟透的皮肉随着动嘴脱落下来,露出森然白骨,还冒着血筋和热气:“三次见面,我一次都没赢过,承蒙阁下您不嫌弃,还愿意纡尊降贵看我这个手下败将。”
“我非常嫌弃。”唐煜用纸巾捂着口鼻,犯恶心地后退几步,直接抒发了自己的真实想法,“说实话我快吐了,本来一点都不想见面,但你欺负我雌君,我只能忍着恶心,亲自来给你点颜色看看。”
虫帝:“……”
他欺负安尔雅?他快被安尔雅烧死了好吗?!这只雄虫是看不到吗?!
唐煜实在难以忍受虫帝现在这副……难评的模样,兀自祈祷虫帝可千万不要动弹,雄雌有别,如果那已经成灰的衣裳从虫帝身上掉下来,就彻底没法交流了。
他想了想,精神力凝结出一根细小得几乎难以察觉的精神触手,一脸不情愿地朝着虫帝伸过去,勾走了他身上的抑制器。
“虫之将死,老实一点,别去算计我雌君。我解了你的抑制器,你明天会完完整整的上军事法庭、接受最终审判,并为你以往的所作所为赎罪。”想给安尔雅按上动用私刑的诟病,还不如洗洗睡、做做梦来得实在。
唐煜的敏锐程度远超虫帝的想象,他倒抽了一口冷气,脸上的皮肉也随之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