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徐宾白和梦境世界那丝若有若无的联系如同被?拧上?了的水龙头一样,滴答滴答的水流突然中断,他几乎无法?控制地从沉溺中被?迫抽离,惶恐之中只能死死地盯着?眼前人的脸。
而那个人,也恰巧在此刻,平静地回望过来。
徐宾白很难形容那眼中流露出了怎样一种情绪,只觉得内心?深处某点被?狠狠地拨动了。
正当他想?深入探究之时,那道分割现实与梦境的界限却无法?避免地清晰起?来。
手?脚传来冰冷的凉意,他知道这是自己天天开着?十六度空调盖棉被?还踢被?子的后果,临睡前点亮的那盏夜灯还在散发着?微弱的光。
他醒了。
徐宾白呆坐片刻,随即再次发动力量想?要梦境,但是心?中纷繁的思绪一直让他无法?入睡,好不容易睡着?了后,以往那熟悉的场景却没有出现。
直到凌晨,他迷迷糊糊间醒来后,才意识到——
他真的进不去梦境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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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知辰把徐宾白踢出去梦境世界,并且还封了他的号。
至于其他的几个人,在做完噩梦后就可以离开,记忆能留下多少不好说,但清晰的人脸肯定是记不清的,这是梦境的特性。
黑漆漆的噩梦泡泡被?他轻轻一推,没入了深处,眼不见心?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