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

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啊!

等到陶云亭得知,这?次取中案首之人,是荣安侯沈锐的庶子沈江霖的时候,突然面色一肃,他和他儿子想一块儿去了。

他沈锐是什么人?一事?无成、靠着祖宗荫蔽登上高位的无能之徒,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嫡子考了三年都没考中秀才,反而?是庶子十一岁考中了案首?

若是其中没有什么龌龊事?,陶云亭绝对不信!

这?便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父子两个就连所思?所想,都惊人的相似。

陶云亭一个人琢磨到了半夜,本已经躺到床上了,翻来覆去却是睡不着,最?后突然披着外?衣下床了。

其妻云氏被吵醒了,忍不住问道:“大半夜的,你这?是要去做什么?”

陶云亭靸着布鞋直接出去了:“你睡你的,别管我。”

在书房中枯坐了一夜,既不点灯,也不烧炭,心里头千回百转,一直到外?头逐渐有了光亮,陶云亭才深深吸了一口气,摊开奏本开始书写。

他不能再这?么浑浑噩噩下去了,为官十数载,朝堂上却查无此人,将希望全数寄托在儿子身上,却还要被那些?勋贵强压一头,这?是何道理?

天道不公,他便去问一问天,就是死?,也是死?得其所了!

第37章 第 37 章 惊世奇才

陶云亭看着自己手中的奏本许久, 脑海中闪过万千思绪,最后却又一把将其?撕了个粉碎。

不妥!

陶云亭虽然只是从七品检讨,在翰林院这个清水衙门, 拿着一点微薄的俸禄,每日低着头?兢兢业业做事, 就怕被上峰找麻烦,看着老实又普通,若是不特?意注意到此人, 恐怕什?么时候他不去点卯, 上峰一时之?间都想起不起来他。

陶云亭就像一个官场上不起眼的小杂草,无人会将目光注意到他身上。

可是, 哪怕再不起眼,也?别?忘了, 陶云亭当年可是从一贫如洗的农家科考上来的, 一路披荆斩棘,冬日抄书攒钱,夏日与爹娘一同下地插秧,一朝鲤鱼跃龙门, 摆脱农家步入仕途。

甚至, 陶云亭不满足只是做个二甲进?士, 点官到下面做县官, 他凭着自己超于常人的努力, 又应考庶吉士,进?翰林院。

庶吉士除了一甲三人, 也?就是状元、榜眼和探花外无需考,其?他进?士都要?进?行庶吉士考核,考中的才能当选庶吉士, 入翰林院。

也?就是说,但凡能入翰林院当官的,无疑不是学霸中的学霸。

要?知道,翰林院虽然平日里是个闲散衙门,但是翰林们素有储相之?称,翰林官有机会伴驾侍读,一朝得势,那便可直接进?入中枢衙门,便是入阁拜相亦是可以想一想的。

由此可见?,陶云亭内心素有野望,只是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或许陶云亭的好运气?都用在了科考上,入了翰林院之?后,便如泥沙入海,翻不起半点风浪。

只是,哪怕他在仕途上没有建树,但这样一个人,绝不会是一个脑袋空空的蠢人。

陶云亭只是从七品官员,还没有资格奏折直达天听,他的奏折是要?从内阁转呈的。

当时陶云亭脑海中想到的便是去岁沈锐捅出的大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