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
“不要紧,母亲会很快好起来,母亲是神医呀,你忘了吗?”
我点点头,母亲从来不骗我,她说她会很快好,那一定很快。
“你看过妹妹了吗?你给妹妹取个小名好不好?”母亲说。
我吓了一跳,“我可以吗?我可以给她取名吗?真的?”
母亲点头。
我高兴坏了,“叫糖糖。”因为我梦里的妹妹好甜好美,就像苏姑姑做的桂花糖。
“这算什么名字?不好。”父亲摇头,看着怀里的襁褓,“我们不要叫糖糖,我们叫宁馨儿,你是爹爹的宁馨儿。”
我呼吸一滞,胸口里好闷好闷,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我觉得好委屈。
委屈化作眼泪,已经要夺眶而出。
但我面对着父亲,强忍下去,我攥着拳头,像一只小豹子,瞪着他。
我不能哭,不能在他面前哭……因为他会嘲笑我,他说爱哭的男孩子不是真男人。
他那么高,他手臂那么有力……我要怎样才能把他怀里的小襁褓夺过来,告诉襁褓里的妹妹,我们才不要叫什么“宁馨儿”,我们就叫糖糖,桂花糖的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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