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簪子虽是利器,只是对付眼下这人却是不合宜,还是用她最拿手的金针更稳妥。
既能叫他失去“欺负人”的能力,又不至于留下什么叫人拿捏的把柄。
“怎么不见了?我记得就掉在这里呀?”严绯瑶急出了一身的汗,摸遍了他们刚刚站立的那一片儿的地。
却仍旧没有摸索到那只簪子。
她越发着急上火,黑暗中却有轻微的动静。
躺倒在地的萧珩手腕一翻,握住她细软的腕子。
严绯瑶吓了一跳,险些惊叫出声,“圣上放手!”
“不放……”萧珩慢悠悠带着醉意说。
严绯瑶轻叹,另一只手又要去摸针。
“你再敢扎朕,朕就把忠义伯贬回老家当山贼,把你自己留在京都……”萧珩一副无赖的口气。
这话他若是醒着时,必定不能说出口。
人醉了之后,才吐露内心潜藏的真话吧?
严绯瑶眯了眯眼,暗暗将针捏在手里,心中却是在忖度……若是真能叫爹爹他们全都脱身,离开京都,她即便被留下,也会少了牵制,肆意得多。
“小姐,王公公来了!”青黛的声音从门缝里传进来。
“能、能进来吗?”王国安的声音带着喘息,他也甚是着急。
“请进。”严绯瑶低低应了一声。
吱呀一声门响,在这静谧的夜里,却叫人脊背冒汗。
随着房门打开,天光漏进,屋里的情形也落进了门口之人的眼中。
只见身着常服的萧珩,正直挺挺的躺在冰凉的地面上。
严绯瑶被他攥着手腕子,一脸无奈的蹲在一旁。
萧珩身上的针已经被严绯瑶及时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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