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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扬到仿佛一下秒就会从一旁的小树林里走出来,得意的看着所有人,笑着说:都被我骗了吧!

一鸣,你说为什么所有你看重的事,最后都会事与愿违呢?季潇问道,吐出了一团似笑非笑的气声。

房一鸣闻言看着季潇,只觉得她身上笼罩着的全是阴郁。

那个张扬放纵的少女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失去了她所有的光芒。

房一鸣轻抚着季潇的肩膀,安慰:潇姐,你也不要这样,我听轻语说你这几天都没有睡好,你这样怎么能行?再说了,不有一句话那么说嘛,有些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些人死了,但是他还活着。人不是要经历三次死亡才是真的死亡吗?只要我们不忘记亓琪,她就会一直活在我们心中的。

可是一鸣,你不觉得这太残忍了吗?季潇反问道。

死了就是死了,再也回不来了,她活在我心中又能怎么样,她现在可以从骨灰盒里出来,像是过去开玩笑那样大喊我骗你们的吗?

她不会了她回不来了,一鸣。

季潇问着抬头看向了房一鸣,一颗泪珠控制不住的从她的眼眶中滑落。

沉沉的风吹过,就连向来乐天的房一鸣也陷入了沉默。

你让她活在我心里又有什么用,我以后每次想起她,都只能对着这块石碑。这块破石头它有什么用,不管我对着它说那多少的心里话,亓琪她都再也不会回应我了。

水雾漫过季潇的眼眶,她的声音又一次哽咽了起来。

一鸣,我不仅什么都做不了,我还让她受了这么多的苦。我应该早一点知道的,早一点知道,我怎么就这么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呢

房一鸣听着季潇这近似于陷入自我否定的话,忙摇着头道:潇姐,这不怪你的,我们谁都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可就越是旁人给予她宽慰,季潇就愈发不能原谅自己。

二十多岁了,也不是十几岁的孩子,怎么能就那样的盲目乐观呢?

你不懂。季潇垂下视线,摇了摇头,我根本什么都做不了,我不应该拿亓琪的命

只是一句话没有说完,季潇的心口就传来一阵绞痛,痛得她整个腰都弯了下去。

世界依旧按着他严苛的规则运行,不允许她透露半分剧情。

日光照耀,一潭青绿色湖水随着泛起了涟漪。

魏轻语就站在不远处看着,五指收紧。

听起来真的很没有骨气。

尽管那天晚上季潇拒绝了自己,她还是跟来了。

她还是,很想要去安慰季潇。

轻语。

就在魏轻语准备走过去的时候,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她身旁的小树林中传来。

陈霖骥压着一顶漆黑的帽子,身子笔挺的站在一棵巨大的长青树下。

第82章

魏轻语看着站在不远处的陈霖骥有些讶异。

她不动声色的环视了一圈周围, 不被人注意的走到了陈霖骥身边:陈叔叔,您怎么来了?

陈霖骥对魏轻语和蔼的笑了一下,没有正面回答:最近怎么样?跟冯悦学得还顺利吗?叔叔感觉你最近好像都很忙, 也不怎么联系叔叔。

陈霖骥的话像是在关心, 实际上却是在提醒魏轻语。

魏轻语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微微低头抱歉的讲道:不好意啊,陈叔叔, 最近事情有些多。

没关系,我也是那天无意间听柳月说起才知道,原来你托安岑救治的那个小同学病逝了。陈霖骥说着, 便抬头看向了远处哀悼的人群, 宽慰般的拍了拍魏轻语的肩膀,你也不要太难过,毕竟生死无常, 一切都是命运。我们活着的人还要好好活下去。

那厚重的手掌拍得魏轻语的肩膀微微斜了一下,她视线里的季潇也跟着微微晃了一下。

要是季潇能这样看开就好了。

风吹拂过长青树发出沙沙的声音,陈霖骥顺着魏轻语的视线看去, 又缓缓的讲道: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