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绮梅恭敬的给潘氏三磕头,跪立奉茶请安。
“太太请喝茶。”
潘氏倒比往日更亲切些,拉她坐在身边,握住她的手:“你这孩子也忒懂规矩了,以后跟着礼儿叫我一声娘。”
“妾身不敢。”殷绮梅表情恭顺,心里纳闷潘氏怎么如此亲近了?
潘氏摸着女孩羊脂雪肌,看着女孩那丰满紧致的窈窕身形,叹气:“你进门数月,也满十五了,怎么肚子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是妾身无能……”殷绮梅认错。
潘氏拍拍她的手,声音循循善诱:“你也不必害怕,经过这些事,我冷眼看你,知道你是个好的,有你在礼儿身边,我和他爹都放心,只是,满京城都没有妾室日日专房之宠的理儿,好孩子,你可明白?”
殷绮梅忍气吞声,心里烦躁,又不是她想陪睡的,表情却装作很敬畏惊恐的表情:“妾身记得。”
“唉,也罢,紫东院里,谁敢违拗礼儿呢?我知你不是那狐媚子歪道的,看你算账管事把院子整理的井井有条,我也很欣慰,唯有这子嗣上面,让我忧心。”
殷绮梅静静的听着潘氏发牢骚,知道潘氏的后招马上就来。
“你真是越来越胆大了!”潘氏突然变脸。
殷绮梅忙跪下,只听潘氏慢悠悠的凉凉的声音:“你如果肚子争气有孕,香菊打发便打发了,麝桂绿婵几个避孕,不过几个小丫头,我也不与你理论。可你还未有孕,你是真以为封了诰命,就能拿出大奶奶的款儿,越俎代庖的放肆了吗?”
“妾身不敢。”殷绮梅脑袋一片空白,异常惊讶。
麝桂、绿婵、红月还有粉璃、倩亭她们竟然避孕了?!!!不对啊,不是因为薛容礼二十岁也没有嫡子,老太太和潘氏都命她们停止服避孕药了吗?
潘氏见殷绮梅还知道惧怕,满意几分,示意汤妈妈搀扶她起来。
“绮梅,我也不是那等恶婆婆,再给你两个月的时间,如果还不能有孕,我做主给礼儿再纳一房贵妾,也没有你喊冤抱屈的份儿,你觉得,母亲如此为你和礼儿可好?”潘氏笑靥如花,美目精光四射,极其迫人。
殷绮梅后背一阵冰冷麻木:“绮梅觉得极好,多谢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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销魂楼。
薛容礼下衙与几个交好的朝臣宴饮。
笙歌燕舞,花魁王美娘的调子靡靡软软,边跳绿腰舞边唱,听的看的男人骨头都酥了,如痴如醉。
“来来去去就是这些,无趣至极。”薛容礼却一副不耐烦的表情,推开边跳舞边给自己斟酒献媚的花魁王美娘。
已经升任为锦衣卫正指挥史马骁承搂着妓中榜眼李翠娘,手钻入李翠年裙摆里,淫笑:“翠娘,去,把楼里那几个给淮阳王、北蛮王准备的镇楼之宝叫出来,好好伺候咱们兵部尚书大人!”
李翠娘嘴角笑的僵硬,细凤眼迟疑的看向老鸨:“这……妈妈……”
涂着浓厚脂粉的老鸨扭摆腰臀,甩着手绢赔笑:“哎呦,我的大人嗳,满京城都知道,卫国公薛大爷不好我们销魂楼这口儿的,国公爷最爱的是埋骨春院那等的高级货色,妾这小院……”
老鸨说的很隐晦了,京城最着名最豪华的莫过于埋骨春,薛容礼也只去那里,那里的妓女一个赛一个才貌双全,而销魂楼,只有前三甲才会跳舞诗词。最关键的是,她们销魂楼本来卖点就不是才艺,而是床上功夫和满足一些特殊癖好的达官贵族。
薛容礼被勾出兴致。马骁承极会看眼色,拍拍手,对老鸨抬下巴:“上!”
老鸨只好出去安排,屋内的姑娘们也都悄悄退出去了。
“国公爷,今晚上,还请您务必让小的孝敬一回,这次多亏您,小的完全占了您的光。”马骁承红光满面,亲自给薛容礼倒酒。
薛容礼眼皮半垂着,翘着二郎腿,哼笑:“算你懂事,不过,销魂楼的镇楼之宝,到底是什么?”
“您有所不知,她们楼里最出名的莫过于每个季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