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苏绣纹华服的公子,二十左右的年纪,身量高挑,脸模子生的真极清俊,剑眉下一双精亮的鹰眼明明是笑着的却气势摄人,明明斯文儒雅,却给人一种非常危险的野兽捕猎的错觉,玄胆玉鼻,红唇如菡萏,摇晃着象牙柄的绘着桃花的折扇,风流倜傥的盯着殷绮梅,不停的在美人脸蛋和美人酥胸上上下下也不知看了多久。
殷绮梅和豆娘惊的面面相觑,她们一点都没注意这两个人是什么时候在她们旁边避雨的。
因为太过惊讶,殷绮梅手里的芍药都掉了。
豆娘一看这青年就有纨绔子弟的样儿,莫名叫人害怕,挽住殷绮梅的手:“小姐,咱们快走!”
不料那青年,弯腰捡起那只芍药,嗅了嗅味道,音调上扬,明明眼睛笑意融融的看殷绮梅,却让殷绮梅有点冷:“不才薛容礼,问姑娘芳名?今年几岁了,许了人家了没有?”
不要说豆娘害怕,殷绮梅一眼就看到了男子腰间的银错金白玉龙佩,心里咚咚咚的跳,可不是心动,而是害怕。十有八九是自己家惹不起的京城大人物。
怎么办?
如何拒绝呢?
殷绮梅干脆低着头不言语,豆娘也怕的后背汗湿了。
那薛容礼问了三次,脸上显出不耐阴沉之色,还从未有人敢无视他。
小厮金斗觎薛容礼的面色,立刻笑呵呵打圆场,引诱殷绮梅:“小姐,我家主子是卫国公府小公爷薛容礼,怎么您怕了?千万不要怕,我们主子最是怜香惜玉的,小姐若跟了我们主子,保您是吃香的喝辣的,穿金的戴银的,那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豆娘听的面红耳赤,偷偷窥探薛容礼,那高贵傲岸的气度,英俊的模样,加上国公府的确是比卢家好很多。
只是这样的人家,不可能娶自家小姐为妻吧?
殷绮梅任由那小厮滔滔不绝,只低头一味的沉默。
金斗说的腮帮子发酸,眼看着自家主子要发怒,只好来劝:“主子,看她穿着也不是什么富贵之家,最多小家碧玉,害臊而已,看您拿着她那么喜欢的芍药花儿,她不也没说什么?爷,您就给她一个定情信物,无非是附近民居里的小门户,一查便知,小的保证办的妥妥帖帖。”
“罢了。”薛容礼看殷绮梅低着头的样子,以为小家小户畏惧自己威严心仪自己却害羞不敢说,心里颇自满,扯下腰间的银错金白玉龙佩,在手心儿里掂了惦。
“给她。”
金斗大声应着,双手捧着龙佩奉上,对着豆娘挤眉弄眼:“恭喜,恭喜,这可是圣上钦赐给我们主子的,叫你家小姐好好收着,贵妾的名分跑不了。”
豆娘手直发抖,害怕的看向殷绮梅,殷绮梅闭上眼眉心拧着,死死咬着唇内的肉。
贵妾?呵呵,贵你妈了个逼!
那金斗见状直接把龙佩塞到豆娘手心儿里。
见雨停,薛容礼把玩着芍药带着小厮金斗先走一步。
殷绮梅恶狠狠的对着那主仆的背影啐了一口:“呸——”
把豆娘手里的银错金白玉龙佩丢在地上,抱起书本,又叫豆娘快快捧着花盆儿跟她走。
主仆二人走的小路,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不曾想,那薛容礼根本没走远而是带着小厮闪身避到屋侧面,把刚刚的一切收入眼内。
金斗吓得心肝都颤,结结巴巴:“主、主子?”
薛容礼面色铁青,走过去看着雨泥里的龙佩,骤然又恢复如常,摸着下巴笑的风流潇洒的:“有趣,真真是有趣。”
金斗赶快捡起来擦干净给薛容礼戴上,赔笑:“主子,您别生气,待一顶小轿抬进门儿做了您的人,怎么调教不成?看她还怎么硬气。”
“不急,去查查她底细,爷要好好跟这小娘子玩儿玩儿。”薛容礼眼底阴鸷玩味更深。
圣上刚刚命他担任兵部库部三司一职,掌管军械用器,这本是肥差,非皇帝信任的皇亲国戚不用,只可惜肥差虽然肥,太没意思太清闲了点儿。刚好他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