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容简和卢燕萱夫妻带他们分别去房间休息醒酒,顺带小憩。
春露和潆泓、醉珊伺候她躺下。殷绮梅醉醺醺的笑,她对薛容简夫妻的印象十分之好,竟然没把她和薛容礼安排一间屋,是对好夫妻。
“姨奶奶,您醉了,喝杯醒酒饮再睡。”潆泓和春露扶着她,醉珊把醒酒药喂给她。
殷绮梅莫名暴躁,想起席面上薛容礼灌她酒作践她,一把打开。
“我不喝、你们都出去、出去!春露你也出去!”
潆泓、醉珊只好拽着春露出去,不明白殷绮梅为何会发这么大的火。
睡了半个时辰殷绮梅就醒了,头疼胸口堵得慌,醉意因为不适醒了一大半儿,这屋里不知点的什么安神香,冰盆子也小。
脸上糊着脂粉也难受,门口架子铜盆也没水。
殷绮梅实在觉得说不出的闷热,起身出去透透气。
见不远处柳树树荫凉快,走过去见有条石凳,坐下乘凉。
此处抱厦僻静不说,一个下人都没有。
见无人,石凳阴凉,殷绮梅干脆侧躺下来,枕着手臂,身上半披着粉纱帛。
就在殷绮梅觉得凉快舒服,将将睡着时,身后传来男子声音。
“殷小姐……”
唬的殷绮梅一下子坐起,忙整理衣裙用粉纱帛披肩挡住胸前春光。
见来人是卢佑宁?!
卢佑宁苍白俊颜,眼瞳黑而痴然,站在距离殷绮梅十步的距离。
“瓜田李下,卢公子有什么要紧事?男女大防都不顾了?”殷绮梅并没有生气,她是觉得卢佑宁真的是个傻帽,也不知不知死活的看了自己多久。
“我只想问殷小姐一句话,小姐是心甘情愿的跟着国公爷的吗?”
“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么?当初你们卢家是如何羞辱我殷家的,忘了?”
卢佑宁笑的比哭还难看:“我与小姐一样是身不由己,小姐责怪我是对的,我卢佑宁无用至极,连自己的未婚妻都保不住。”
殷绮梅嘴角抽筋:“都过去了,缘分浅淡,咱们各走各的路,不要互相耽误牵扯才好。”
卢佑宁喉结微哽,惨笑一声,突然激动:“耽误?牵扯?难道小姐以为我卢某是那等不知廉耻,只图快活苟合的人吗?”
“你既然拎得清,那你还来干嘛?”殷绮梅莫名其妙的被卢佑宁带动情绪,也有点想哭。
“身子不过是一具臭皮囊,拘禁得了身,却拘禁不了心,我只想说,我心中的妻子只有殷小姐一人,只要小姐心里有我半分,我愿终身不娶!”卢佑宁字字铿锵。
殷绮梅垂眸,头疼,好心劝慰:“我听闻,你与范家姑娘已经在议亲了,你不要犯糊涂。”
卢佑宁望着她粉红的腮,心里一阵阵柔软凄凉:“我已要启程远行,这世上除了我自己,除了你,谁也不能控制我。”
“我与你实话实说,当初你我议亲,我对你没有男女之情,一切听从父母命,嫁给你已经是高攀,你还是个难得的良配,我……是得过且过,所以你不必如此。”殷绮梅脸上发烫,有些心虚和愧疚。
卢佑宁却对她展颜一笑,好似松风吹雪:“小姐备受你爹娘宠爱,若你不愿,他们怎会逼你,你还是同意了,不是吗?你心里认同我是良配,这便够了,此萧赠与小姐,我告辞了,希望你能过的幸福,多多保护自己,多多珍重。”
待他回来之时,便是他要守护她之时。
说完,卢佑宁咬牙转身,不再留恋,把萧放在地上,恪守男女之间的礼数,极绅士高雅的离去,衣决飘飘。
殷绮梅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耳朵,低头心思复杂,在石凳上坐了许久,才过去蹲下捡起洞萧。
结果刚握住,萧边出现一对儿小厮的靴子,抬头看去。
逆光下小厮金斗笑的奸滑令人发寒,春露、蜜儿、醉珊等丫头站在他身后面露担忧。
“姨奶奶,大爷要回去了,在前面等您呢,这等金贵的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