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心惊。
薛容简暗道:自家大哥真真是艳福深厚,正房冷大奶奶、琥珀等几个姨娘,通房都是难得的美人儿,这回又来了个天上地下难见的尤物……
而那年轻男子身旁落半步处,衣饰颜色素雅,料子却华贵的盛装秀美少妇小腹微微隆起,含笑福了福礼,看见殷绮梅时,目光滞涩,一瞬的惊艳旋即隐去,安然自若。
“他就是三爷薛容简,比咱们大爷小三岁,花姨娘是他的生母。后面的是三爷的媳妇,今年刚刚娶半年不到,卢三奶奶。”蜜儿在殷绮梅耳边悄悄提点。
殷绮梅点头,薛容简倒也称得上“谦谦君子如玉”,生的很俊秀端正,眉眼间明朗文气,未语先带笑,兄弟样貌迥异,气质却莫名都有那么一点类似?说不出的干练贵气。
前些日子,殷绮梅曾经在给潘氏请安时见过二爷薛容煦,虽然与薛容礼外貌有五六分相似,气质却极恶极俗,好色无德,略有个有点姿色的丫头,他的眼睛都会黏在人家身上,总是被潘氏训斥管教,对她这个大哥的妾室也曾经言语失礼。
与亲兄弟相比,这位庶弟倒是与薛容礼更像是一母同胞的亲弟弟。
卢三奶奶,卢燕萱,正五品光禄寺少卿之女,嫡出,行三。生的秀美可人,如同一朵春雨中轻轻摇曳的解语花儿,虽然没有惊艳之感,却皮肤白净,气质娴雅谦顺,端得是大家闺秀的好品格儿。
“你一直准备秋闱瘦了许多,你媳妇还有着身子,自家人胡闹这些没用的客套,出来迎作甚?”薛容礼倒客气温和的,莞尔拍拍三弟弟的肩膀,对着薛容简身侧靠后的女子颔首。
秀美的少妇如一朵解语花,温柔可亲的福了福:“弟媳给大哥哥请安,是大哥哥关怀,只是夫君老盼着大哥哥能来,高兴的忘乎所以,以后大哥哥多训训他,看他把我也给拖累了,不过弟媳腹中小侄儿也算是早早的给大伯父请安呢,弟媳也是沾了夫君的光。”
薛容礼哈哈一笑,略做了个手势,示意少妇不必多礼:“弟媳不必多礼,三弟,你娶了个好媳妇。”
薛容简羞赧,脸上露出些大男孩儿的神态:“大哥别笑话我了,盼大哥终于来了,我是欢喜的疯了,我这不是刚刚参加完科举,燕萱也说我读书读得脑子腐了,大哥快随我进屋里说话、请——”
从始至终,薛容简像没看见殷绮梅似的,殷绮梅心里赞赏,又暗暗诽谤:都是一个爹生的,怎么人家这么正派?薛容礼、薛容煦却那个德性?
进了屋,虽然比不上薛容礼屋子一成高贵奢靡,室内却也饰潢的描金错彩红木家具归置雅致富丽,大理石案上笔筒和法帖摆的如林如山一般,书架上满满登登的各色古籍字画,肃敦的石英石摆件儿。殷绮梅瞧着椅垫都是簇新的,各处都是簇新的,像是新整修过的一样。
薛容礼作为嫡长兄还继承了爵位,理所应当的撩袍坐在正厅的正位太师椅上,虽然是温和的神色周身尊贵深沉不可一世的气派还是由内而外的发散。
薛容简夫妻则站在一侧,莫名其妙矮了一头,像是下属要听上峰驯话般的乖巧。
殷绮梅心里好笑。
“我前些日子忙着,未曾问你和弟妹,这院子整修的你们住着可还舒适?我瞧着水多可能会潮湿些,如今弟妹有了身孕,破土动工不吉,你们夫妻俩自己择个喜欢的院子住。”
薛容简亲自奉茶,隐隐有些战战兢兢赔小心:“大哥哥喝茶,托了母亲和大哥哥对我的厚爱,这院子才能这般妥当,我与燕萱住着极好,再不敢多耗费家用了。”
卢三奶奶也从侍女端着托盘里亲手端起点心水果放在薛容礼手边的高几上,温笑:“大哥哥可别惯坏了夫君,他呀自从住了这院子,前日太太还每日吩咐人送来炖好的补品给我吃,他便整日里不安觉得受之有愧,夜夜发奋苦读,想要一举中第才能报答娘亲与哥哥的恩情爱护。”
“如此不妥,三弟,你岂非冷落弟妹,读书尽力即可,不要读坏了身子,咱们家不兴那些,实在不成,捐个官就是……你与弟妹新婚燕尔,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