嘱一番。
春露清秀的小脸绽放出温暖的笑容,小手有点发抖却坚定的回握:“姐姐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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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殷绮梅回到正房,一直到睡下,薛容礼也没回来,小厮回来通传说人歇在外院书房了。殷绮梅一颗心落到肚子里,总算能睡个没人压的好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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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春露去了大厨房。
大厨房掌事刘妈妈满脸堆笑,用围裙擦着手,亲自招待:“春露姑娘,可是姨奶奶有什么想吃的?我专门叫一个婆子开了小灶,梅姨奶奶要吃什么新鲜现做!对了,上回听王婆子说你从她那领了山药蜜枣给梅姨奶奶做了枣泥山药糕,我天天儿都备着呢。”
想到殷绮梅“失宠”的那些天,大厨房送来的东西糙的下不了口,还得奶奶拿钱另买,春露对刘妈妈再不如以前亲近了:“妈妈客气了,有什么要的,我去问王嬷嬷就是了,银钱我们自己另掏。”
“看姑娘见外的。”刘妈妈见她软中带硬,心里暗暗道糟糕,昨儿大太太赏坐胎药还有一连三日承大爷的宠,眼见着就要办喜酒做贵妾了,这位姨奶奶可惹不起!一叠声的道:“看春露姑娘你说的这话!小翠,快给你春露姐姐把锅子里炖着的珍珠鸡汤盛碗来。”
把其他干活的婆子打发出去,刘妈妈往春露手里塞了一锭银子赔笑:“好姑娘。”
春露这才脸色好看些,微笑着把银子又推回去:“刘妈妈是聪明人,我们奶奶也不是个算小账的,何况还有旁的事儿劳烦妈妈。”
刘妈妈十分积极温驯赔笑:“姨奶奶有什么吩咐?”
“银翘姨娘怀孕了,我们姨奶奶虽然有大太太的赐药,但她身子一直有些病症,那日晚上闹得天翻地覆,想必刘妈妈也有所耳闻。”春露道。
那一日三女侍一男殷绮梅被打事件,到底被薛容礼封锁在紫气东来的院子里,对外传的只是倩亭和绿婵与殷绮梅起了争执,殷绮梅吃醋犯了旧疾。
“这……”刘妈妈哪里敢说大爷院子的事儿,只怯懦的赔笑称喏喏。
“刘妈妈不必担心,不过是让大厨房以后送来的果蔬例菜点心多些对女子好的食材,这样平时吃的喝的都是补血补气,这样配合大太太赏赐的坐胎药,我们梅姨奶奶也好早日有孕。”
刘妈妈提着的心脏放回肚里,松口气,拍着胸脯保证:“成,没问题,春露姑娘就请好吧!我看着她们做!”
“你可千万小心,别混了什么伤身的食材,食物相克之类的错处,奶奶能不计较,大爷可是不饶的。”春露叮嘱。
刘妈妈连连道:“春露姑娘说笑了,姨奶奶金玉似的人,又不是民间的小媳妇儿,你放心,我亲自做。”
“那就谢谢刘妈妈了,我们姨奶奶必有重谢!”春露展颜一笑,露出些天真不懂事的表情:“其实妈妈,我也觉得怀孕没那么娇弱,但看银翘姨娘被大太太接去养胎,好像也挺唬人的——”
刘妈妈拉着春露的手凑近乎,讨好笑:“小春露,可不能胡说,你年岁还小呢!告诉你家姨奶奶,不要吃生冷食物冷水也不要喝,伤身还不容易怀胎。”
“你跟我说说呗,伺候好主子,咱们都能得赏。”春露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刘妈妈当然乐意之至,说了好些对女子好的菜肴还有注意事项,特意强调:“好姑娘,你回去告诉你们梅姨奶奶,那荆芥蕙花儿千万不能碰,庄户人家都用那东西炒白糖泡水喝,能解暑解热,却也伤身伤胎,女子吃了就不怀孕。谁想这花儿在乡野不过尔尔,到了咱们这样的权贵人家,反而成了什么‘紫星兰’,随处可见,不过倒也没人吃它,注意些就成。”
春露眼睛大亮,好奇:“刘妈妈,咱们府里谁会吃那野花野草的呀,花花草草还能伤胎?真是想不到,乡野人家为何不吃避孕药呢?”
“咱们府里肯定没人吃了,可庄子上的人户谁配的起那么贵的药啊,一些土法子同样管用,像那凤仙花梗用盐腌了也能避孕呢,各种土法子什么柿子柄蒂、蜗牛壳儿多得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