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来时素净些,尔蓝,你给你们姨奶奶上淡妆,越淡越好。”
一切打扮妥当,薛容礼亲手替殷绮梅挽上浅银蓝纱披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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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老夫人与老太爷并不住一个院子。
老夫妻俩一个爱热闹一个爱安静,薛老太太的寿芳斋距离薛容礼的紫东院不远。两人走着去的。
“孙儿给祖母请安。”薛容礼笑着作揖,接着不等老太太发话,就挨着老太太坐过去。
老太太富态温柔,眉目飞细,气势威严却也和蔼可亲,穿着如意纹银紫薄缎长夹衣青绸裙儿,头上戴着蓝绿猫眼儿抹额,满头银发梳着高圆髻,簪着只白玉赤金青凤步摇钗。
“昨天晚上和你二弟弟妹大妹妹喝了那么多酒,今儿个不好好挺尸歇着去,又来招祖母?”老太太宠溺的抱着薛容礼,笑容满脸。
薛容礼笑着抱住老太太肩膀摇了摇:“我实在惦记祖母!也知道祖母惦记孙儿,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不就来了?不知祖母昨夜睡的可好?没闹的胃疼吧?”
老太太笑着捶他:“谁惦记你个猴儿,昨夜你叫人送来的解酒茶不错,我吃了没难受,呦,这是谁家的孩子?好整齐的模样儿。”
招手叫殷绮梅近前来。
老太太瞧殷绮梅的身段儿和脸,又像潘氏似的叫拎起裙子看脚,细细看腰儿,臀儿,禁不住频频点头,是个宜男相,且好生养,就是太过美貌了,只怕爷们儿会耽腻于美色。
薛容礼道:“是我新纳的屋里人,见她良家出身,品貌好,想请祖母给她开脸儿。”
老太太人精似的活了几十年,早就知道殷绮梅的来历,知道里面多有些弊端不妥,笑着瞪他一眼:“急着开脸儿做什么?你母亲说教她多学学规矩,有孕再开脸,才是名正言顺,要不然,没得叫人打嘴,你内宅也不安稳。”
薛容礼懒散的往榻上一倒,刚好枕着老太太怀里。
老太太一见大孙子撒娇,心都化了,抚着薛容礼的脸,满堆笑哄他:“我的心肝儿宝贝孙孙,你为咱家在外头劳碌,朝堂上挣命,不就是个二房吗?你想纳几个就纳几个!只一样,不要耽误了正经事。”
薛容礼笑着答应。
老太太微笑着执着殷绮梅的手:“你用心伺候,薛家必定不会亏待你,先开脸儿做个良妾,我叫宫里的女医给你好好调理身子,一有孕,正正经经给你摆酒,当个侧房二奶奶。”
“还不快谢恩?”薛容礼催促。
两个大丫头拿了大红厚垫儿,殷绮梅三跪九叩,奉上茶,老太太笑眯眯的喝了,赏了见面礼。
因聊天聊到薛容礼今日陪着殷绮梅回娘家,老太太沉思后劝慰孙子:“叫你何妈妈和两个粗使婆子跟着,叫两个大丫头,四个小丫头跟着就是了,你何必跟着受累?”
“出去散散心。”薛容礼也不多解释。
老太太知道薛容礼的意思,也就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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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轿撵回院子。
薛容礼被人服饰着去正屋换衣裳休息,殷绮梅被红月蜜儿拉去西侧室梳妆打扮换衣服。
殷绮梅闹不明白,躲闪蜜儿的手:“穿这身就行了,不用换了。”
蜜儿和红月笑着道:“姨奶奶,是咱们大爷特特吩咐的,第一次回娘家,还是盛装好,干系着大爷的脸面和国公府的脸面!”
殷绮梅挤出欢喜的笑:“多谢大爷费心想着。”
又有丫头说什么“姨奶奶是大爷心尖尖的人”“姨奶奶真客气了”
十根水嫩的手指指甲涂了护甲精油,又涂了几层大红凤仙花指甲釉,用小手炉烘干。
芙蕖花形粉缎裹胸,固定住颤跳的硕大雪白乳房,同色花形亵裤,穿上金色婆娑锻缎长裙,千褶裙摆,金光灿灿坠着水线串玛瑙红珠,低抹胸的款式服帖包裹沉甸甸两,球呼之欲出的酥胸肉和乳沟。穿一件极合身的大红石榴底儿牡丹加金锦缎褙子,两件衣裙都是簇新的,像是刚刚赶制出来的。脚上穿一双缀明珠红缎子面儿苏绣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