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颤声小小问。
殷绮梅闭着眼,讥笑:“哪儿有什么霸占不霸占,我是小门户的女子,大爷要我,就是他老人家的雨露恩德。”
春露捂着嘴眼泪掉了一串儿,倒把殷绮梅给逗笑了。
洗过澡,春露给殷绮梅涂了药膏,找了葱绿苏绣黄蝉虫蛐儿裹胸,镶嵌绣菱纹白锦领儿的鹅黄绸对襟儿中衣,阔腿月白绸裤。
“裹胸松一点儿,有点疼。”殷绮梅呲牙倒吸气,乳头儿上了药还是疼,被那只畜生给吸捏坏了。
春露担心:“刚刚给姑娘洗澡的时候,我就瞧见出血丝了,要不要叫府里的嬷嬷来瞧瞧?”
殷绮梅咬牙心里骂了一万遍薛容礼祖宗十八代:“算了,我口渴,嗓子疼,弄杯水来。”
“有蜂蜜水,玫瑰果子露,都是冰镇好的,姑娘喝哪种?”
殷绮梅要了蜂蜜水,刚喝了半杯,肚子突然“咕噜噜”地大叫。
春露破涕为笑:“晚间我让姑娘多少用点,姑娘就是不听,这会儿饿了吧?我给姑娘留了夜宵呢。”
殷绮梅感动的抱住春露亲一口,热泪盈眶:“好春露,真是我的好妹妹!”
春露脸红扑扑的,对殷绮梅更贴心温柔了,去温着的铁竹食盒里取出一个描兰花的瓷盅。
热腾腾的冒出一股鸡汤虾肉馄饨香气。
春露取来汤匙和小碗,殷绮梅已经等不得了:“直接给我拿来就行!”
刚吃一口,爽滑鲜灵儿,清香爽口,热乎乎的滋润身心。
“你去小厨房做的?”殷绮梅不住的称赞。
春露点头:“姑娘知道的,我不是给小厨房的管事妈妈做过粗使丫鬟吗?我给了妈妈一把钱,她让我用灶。”
殷绮梅舀了一大口塞嘴里,囫囵不清:“你知道我的钱匣子搁在哪儿吧?月例银子名贵首饰都你保管。”
春露点头,把两碟子小酱菜搁在炕上的矮几上:“我知道,姑娘放心,还有小菜呢。”
“我也不知怎么了,这么容易饿。”殷绮梅发愁。
春露小小年纪懂得却多:“我干妈说,姑娘及笄,身子张开抽条,正经是能吃的时候。”
殷绮梅低头看着隆起的胸,这都已经超出C罩杯了,还长?
算了,不管了,化悲愤为食欲捧着瓷盅就要喝。
突然,外头一阵若隐若现的哭闹喧吵声。
春露赶快去窗前探出头听动静。
小脑袋转回来:“姑娘,是正房的声音。”
殷绮梅手指一抖,差点把瓷盅扣了:“怎么了?”
“我去打听打听。”春露一溜烟的出去了。
片刻,春露就像小耗子似的窜回来了,吓得小脸惨白喘着大气:“姑娘,不好了,大爷发了大火,要把媚荷姐姐发卖出去呢!连麝桂姐姐,蜜儿姐姐也被牵连了!”
“什么?为了啥啊?”殷绮梅把瓷盅搁在桌上,惊问。
她出来的时候薛容礼明明已经睡着了呀,这么一会功夫,谁还能在他睡梦中惹他?
春露脸红,懵懂的斟酌言语:“姑娘,我廊下的婆子说,是麝桂姐姐和媚荷姐姐伺候的不好……”
殷绮梅感觉自己幻听了:“啥?啥伺候啊?”
“这……上半夜是姑娘侍寝,姑娘回来不久,大爷又招了麝桂姐姐和媚荷姐姐,不知什么缘故惹怒了大爷。”春露见殷绮梅一脸见鬼的表情,也觉得羞赧:“姑娘,媚荷姐姐跟银翘姐姐是大太太送来的通房,最早停了避子汤的,麝桂姐姐是院里的统管掌事大丫鬟,她心善,一心只有大爷,怕得罪大太太,所以给媚荷求情……蜜儿姐姐也去求情了……”
“然后她们都被迁怒了。”殷绮梅翻身倒在炕上。
她太累了,外头爱怎么着怎么着。
“姑娘,还是去劝一劝吧,上半夜是姑娘侍寝,难保没有闲言碎语污蔑姑娘冤枉姑娘,媚荷姐姐被撵走的话,如果大太太生气迁怒姑娘就不好了……”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