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突然出现一个陌生男子。他一瞅见祁洄,就火冒三丈,直接挥拳冲过来,一副要干仗的架势。

逼近之时,纪安还没来得及阻止,祁洄就已经一个皱眉,抬脚将他踹到一边去了。

他摔到墙角,捂着胸口咳,却还对着祁洄骂:“贱人!狐狸精!见不得光的情夫!”骂完了,红着一双眼睛去看纪安,委屈地质问道:“你呢!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你说变心就变心,还纵容这个贱人打我!”

祁洄皱眉上前,像是还要踹他。纪安一把扯住把他拉了回来,自己则摸出麻醉剂过去,在那人充满希冀的红通通的泪眼中对着他脖子注射下去。

祁洄站在一边看,琢磨一会,忽带着讽意问:“不会又是你哪个前男友找来了?”

“……”纪安懒得回答,搬起晕过去的人,也关到同一个格间去。

祁洄跟在后边看,这时注意到格间里面那个女的,和这个又哭又吵的男的,手上都戴着同一款戒指。这才后知后觉这场闹剧因何而起。

原来他们两个才是配偶。

但这个女的,刚刚却在亲另一个男的。

离开时,祁洄跟在纪安后面,忽然说:“你们人类的结婚也不算什么嘛,有配偶了还去亲别人。”

“是不算什么。”纪安说。

“……”祁洄欲言又止,快走两步,跟上纪安的步伐,侧头去看她的脸,在她望来时,却又转头挪开了。

他知道自己有什么想问,但又不知道到底要问什么。

***

纪安揣着手到彭函负责的运输车,跟船员对了遍运载的货物数量,就进了驾驶室,祁洄闷声闷气地跟着她进去。

隔壁那个一直等着吃瓜的司机则探出脑袋开口八卦:“彭姐啊,我刚看到你那个对象来了,你们有没有碰上?”说完歪着头去看祁洄,“小翼没挨打吧?”

纪安只“嗯”了一声做敷衍,就启动车子走了。

车行驶在路上,往研究所去。风从窗缝里灌进来,整个驾驶室凉飕飕的。祁洄望着窗外依次退后的绿化带,觉得这个场景有些久违他以前就是这样被她载到她家里去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祁洄觉得这条路渐渐有点眼熟了。直到,那幢种满了紫色花的住宅闯入他的视线,他才确定是去她家的那条路。

他转头去看纪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