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那群强盗一伙,你割尼亚气味腺,你还想帮你那些同伴,来杀我,”说到这,盯着她,抬起眉梢,让自己显得更凶,“你还敢说什么关心。满嘴假话。”

突然将这段时日郁结在心的事通通倾泻而出,一番剖白,仿佛要告诉她什么,仿佛要得到什么回应。

静了好一会,纪安却忽然笑:“你怎么都知道?”

手指因她的话猛地攥紧,身体骤然冷了下去,唇瓣也失了血色,有些苍白。他用力抿了下,要最终确认什么似的,向她讥讽道:“你承认了?”

纪安看着他,没什么话要说。以前暂且不论。现在,对他们而言,她确实是坏人了。

看她转过了头,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心就更沉,更沉了。祁洄盯住她,喉头堵着,骂了句:“骗子。”

纪安随他去骂,继续看向尼亚尾巴那道发乌的伤口。

低头间,眼睛忽然一凛。他伤口的血肉深处,有什么更黑的东西翻涌上来,往外沁出了一点点,慢慢露出它的面目是那种黑色的粘液。

果然来自他们。

目标在前,纪安不由倾身过去,探出手,旁边却突然横插来一只带齿的蟹钳,猛一下夹住了她的手腕。

“管好你的手。”祁洄冷道。

被控制的蟹体畸变物,受主人的命令,丝毫不客气地夹紧了人类脆弱的肢体。随着钳子的收紧,皮肉下的血管被压住,纪安的左手开始发麻发白,手背上涨起了一道道可怖的青筋。

在锐利的尖齿即将刺破她的肌肤时,就停止了更进一步的破坏,将局面保持在一个威胁的程度。

“再乱碰,我就剁了它。”他恶狠狠说。

纪安看着他,语气很平淡:“我哪里乱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