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愿张嘴,就抿唇压抑着,却换来胸膛更剧烈、更频繁的起伏。

他变得好奇怪。

而她却依然冷静、从容。

蒙着水雾的眼睛费力睁开,去瞧作弄他的人。对方也在瞧他,瞧他蹙起的双眉,湿润的眼睫,颤抖却紧闭的唇瓣,瞧他欲哭不哭的神情,瞧他似懂非懂的探究。

纪安知道,其实她是有些恶劣的。

猜到或许存在什么误会,却仍假装不知,恣意放纵自己,去品玩他敏感多变的情绪。

好长时间,都被困在感官的囚牢里。她掌着钥匙,主宰他的全部,使他惶惑、迷惘、失控。一片混乱中,又被抱住,强制翻了个身,跪趴着。迷迷糊糊之际,低头间,无意中扫见一眼,晃了下神。

已经、月中了。

怪不得、疼。

大约、是疼。

环住他,带向自己。他的脸侧着,埋在柔软的枕面,两眼失神,吐息紊乱。还没从方才的余韵中走出,身后的人就压了过来,俯身,在他耳边低低问了句:“可以吗?”

恍惚的神志不足以支撑他的思考。他发出模糊不清的呢喃,喑哑,难耐,甚至还有点娇。

听在耳中,难以自持。

却不曾想,他反应巨大,闷哼着往前躲去,冲得过快,脑门就直直撞上了床头板,重重的咚的一声,把额头都磕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