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等秋后么。”
“陛下,秋后问斩是惯例。”
秦玅观冷冷道,“京中竟有茶馆明目张胆散布流言,不即刻斩杀,国法何在,皇室颜面何在。”
流言至此,朝臣竟无人陈奏,实在是荒唐。秦玅观话虽内敛,却着实敲打了一番诸臣。
“朕今日便要清了死牢。你们若是觉得大狱空旷,朕也不介意多丢几人进去。”
众臣交换了眼神,谁也不敢再劝了。
秦玅观叩响书案,念珠滑落:“正月一过,主谋曝尸城门,以彰国法。”
“是”
朝臣们应得稀稀落落的。
方汀目送着朝臣们远去,入内给秦玅观换茶盏,几次欲言又止的抬眸都只换来了秦玅观的漠视,便不敢出声再劝了。
秦玅观似是倦了,阖上了眼睛。
寂静的殿内回荡着念珠碰撞的声响。
日晷落影缓缓移动,指向了午时。
日头高升,主刑官在额前搭了个凉棚,抬头望日。
“大人,一次性杀这么多吗?”差役凑了过来,低声细语。
主刑官低头,赏了他个不耐烦的眼神:“你几时见过陛下收回成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