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鬼,是一帮见不得光的货色。但是现在,他自己已经像吸血鬼们一样,习惯了昼伏夜出。
“哼!”看完信后,法德冷哼了一声,随手将信卷扔到了台阶下,然后继续用冰冷而粗糙的金属指甲抚摸着他右颊上如同婴儿小嘴般翻卷的指长伤口。这是白昼之战的纪念,法德特意留下这伤,以便他时刻牢记耻辱,愤怒、恨意、疯狂,这些负面情绪都会进一步活化他体内的暗邪力量,如同烈火烹油,让他变得更加强大,当然,心态也更加扭曲。
法德的得力手下们都雕塑般的站立在台阶下,背着手、昂着头,面色严肃,屏息凝神。在死亡的威胁下,即使是白痴的适应力都是惊人的,这些黑暗的追随者们如今已经比较了解法德的脾性,白昼的神力之种争夺输了,但他们不能表现出怯懦和畏缩,相反,要大义凛然、义无反顾,仿佛只要法德一个动作,就能让他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必须说,这种态度是有效的,骑士出身、硬汉著称,法德很见不得懦弱之辈,尤其是在他的队伍中,而且是刚打了败仗、或他心情不够好的情况下。
法德闪烁这森然幽光的眼眸向埃流士瞟了一眼。
埃流士明白了,上前捡起扎根的急信,展开大声念了一遍。
埃流士目前在法德名下正当红,主要是因为白天的神力之种争夺战中,其他人都毫无建树,唯独埃流士,硬是抓住机会,将自由之翼的十名空卫的灵魂全部拘禁,成为了除法德重伤一名空骑士之外的惟一亮点。当三名空骑士乘着卡斑巨鹰,带着一众哀哀鸣叫的卡斑战隼险之又险的逃离场面出现时,法德觉得自己的颜面,总算是留住了几分。
法德斜靠在白熊皮铺就的座椅中,右脚尖端的金属锥一下、一下的轻叩着一颗颅骨,发出小鼓般的嘭嘭声响。“消息清楚了,你们都说说,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