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弗拉基米尔能够相信我,这很重要,就算我看上去是愚蠢的骗子。
“很难吗?”弗拉基米尔几乎附在我耳边,他似乎很可怜我的遭遇,他一脸同情地释放善意。
他不再谨慎急躁,声音里夹杂了笑意,像是得到极大愉悦后的餍足,我被他的体贴俘获了,委屈得直点头。“特别特别特别难。”我重复修饰词,突出强调着这对我的造成的困扰。
不能好好吃饭,练琴也一塌糊涂,梦里都是混乱的片段,醒来又什么都不记得,我宛如头发着火,或者迷失方向的陀螺,又像嘟嘟冒烟失控的蒸汽小火车,一刻不能停地在家里转来转去。
弗拉基米尔轻笑一声,他似乎极其偏爱我手腕上一小片皮肤,他诱哄中带着强迫,缱绻地流连着,揉弄着鼓动的脉搏。
“没关系,你可以慢慢想。”弗拉基米尔心满意足了,他决定大发慈悲放过我。“我会给你时间。”
脖颈上套着的绳索放松了,我得到允许那样停止徒劳的思考,绳子另一头在弗拉基米尔手里,他的善良有些突兀地跑出来。
不管怎样,我终于停止思考,哪怕是在缺氧中得到平静,我看了眼被抚摸的手腕,与弗拉基米尔接触的地方感觉冒出火星子,烧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