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要吗?”安德廖沙的语气像是随手拿起一个,轻飘飘丢下,似乎他在询问得只是一个不值一提的。
风扬起窗幔摩擦着墙面金属花纹,轻易击碎静谧和安宁,快回答,这不是该犹豫的事情,可彰示危机的警报刺耳轰鸣,指尖紧张的战栗。我眼中的安德廖沙并不在意我的答案,他没有看我,仿佛他并不期待答案。
这是假象。
安德廖沙在等待,他用沉默缓慢地施压,他需要回答,并且十分迫切到了可以逼迫我的地步。
「懦弱的胆小鬼」
真实所带来的恐惧使我不能动弹,我还是那个把头埋进沙子里的笨鸟,无论那是危险还是真相。
“弗洛夏!!!”混合了哭腔的喊叫和一个用力的怀抱一齐到来,索菲亚一袭深蓝色不规则修身长裙,她卷曲的水波纹长发顺着病服宽大的领口滑进来,“弗洛夏,你终于醒了,你昏睡了很久,我很担心你,你一直都没有清醒,卡斯希曼医生说这是正常的,暂时的昏睡不是坏事···”
索菲亚担心急了,她有些语无伦次,她的头发在我的衣领里摩擦,我不由得动了动。
“不用担心,索菲亚。”我举起胳膊轻轻拍了拍她,馥郁的香水气味被酒精进一步扩散,吞噬了干燥清澈的空气。安慰没有起作用,因为索菲亚更加用力地抱住我,她近乎喃喃自语,重复着她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