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重新测量,因为对于不同服装的合身程度的要求是不同的。举例来说,裙套装礼服用于日常场合,这就要求她的剪裁流畅合身,又应在膝盖、肘部肩部留有一定的活动余地,至于晚礼服则应该注重线条的塑形,剪裁艺术且修身。
我苦于漫长的量衣过程中,索菲亚坐在一旁,眼里满是怀念,她微笑着指向我的脸:“瞧啊,和当初的莉莉娅一模一样,她同样一脸苦哈哈的表情。”
一直默不作声的维拉女士突然开口:“是啊,我也记得。”她扶了扶鼻梁上下滑的眼睛,无不感慨道:“那时,我的师傅还是学徒,我勉强是个学徒助理。”维拉女士望着身边做记录的女孩子,“现在我也有了助理。”
我没有出声,不想去打扰沉浸在同一段回忆却又各自怀念的人。
维拉女士走后,我毫无形象地卧倒在沙发上,幸运的是索菲亚太过担忧我的生活,无法作出让我独自在莫斯科生活的决定,像安徳廖沙那样。
所以我不得不每天都由司机送去学校晚上再接回来,一来回在路上的时间差不多四个多小时,我倒是无所谓,我离不开卢布廖夫,离不开这里的空气、森林、秘密花园、消失已久的雨水还有这里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