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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忘记梦中的人事物。

可是今夜的梦格外真实,又是那种让他喘不过气来的沉沉压迫感,带着濡湿,像夏日里烦闷黏稠的雨砸在脸上,躲闪不及。

他不知自己置身何处,该去往哪里。

只感觉自己一会儿如同在雨幕里慌张逃窜,一会儿如同卷落深海被紧紧裹挟,有时又像停留在青海湖畔,感受飞鸟不停擦过他的面颊的触感。

像是草原上忽大忽小的飘摇的风,让他的心也莫名随着风声起伏。

季肖白俯下身,轻轻吻上赵栩的唇.

一路辗转,从唇角到眉心,又从眉心到下颌,再到耳畔。

赵栩置身梦中,无知无觉。

因为他给他下了药,足够他一觉睡到第二天傍晚。

季肖白的吻缠绵了许久,忽然停了下来,他深吸一口气,撑起身子凝视着身下熟睡的人。

清浅的呼吸声,安宁而平和。

他睡梦中的神情安然,看得久了,似乎给人一种浓浓的平和的感染力。

可季肖白看着他的眼神是极其复杂的。

他忽然猛地一拳砸在了赵栩脸侧的枕头上,随即像是发泄似的狠狠啃上了他的唇。

力道之大,几乎是蹂.躏,似乎要把他从睡梦中唤醒。

任何一个第一次在白天见到季肖白的人,都无法想象这才是他真实的一面。

他匍匐在夜里的眼神,就像是一头匍匐在羊身上肆意啃.噬的孤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