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感叹罢了。”李的表情有些颓丧,“你应该也能看出来,我承认,因为一些不能说的原因,我一直对你有或多或少的敌意。”
赵栩看着他,能感受到这句话还有下文。
李直视他,换了称呼:“但现在,我对您的臆测错了了,我从心底里尊敬您。”
说完,李简短地介绍了组织里的情况,又点燃了一支烟,径直扬长而去。
李燃起那只烟,他已经很久没有抽过烟了。遇见季肖白之后,再也没有。他一直称职地做着他的贴身秘书,精致细心,从无纰漏。
“罢了。”
烟刚燃起就被他掐灭。
三天后,季肖白醒来的时候又是夜晚。
他头有些晕,不知道现在已经过了多少天,觉得就像死过一次,生怕又过了九年。
外面下着大雪,纷纷扬扬煞是好看。他转头,想看看有没有时间,却看见趴在自己床边的赵栩。
他握着自己的手,睡得很踏实,均匀细长的呼吸依然让人心安。
他抬起手,感知了一下自己的伤势。从伤势的恢复情况来看,成功推测出应该过了三四天左右。
然后他顺着抬手的动作去摸了摸赵栩的头发,细软,柔顺。然后又辗转到脸颊,到鼻尖,再到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