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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似乎有一种奇怪的错觉——如果不小心杀了季肖白,他可能会极其后悔。
没来由的厌恶感让他又回到了狂躁陌生的心理状态。当初好不容易被心理医生治好了的心理疾病又重新复发,把潜藏在深处的那个冷漠的、暴戾的、想要撕开一切去宣泄的他释放出来。
为什么他摆脱不了那个噩梦,那个恶心的声音!
赵栩高高举起小刀,然后猛地对着季肖白的动脉刺了下去。
然而,刀势在即将抵达目的地时斗转,堪堪擦过他修长的脖颈画下一道血痕,自朦胧月光里乍一看便宛如命运的红线。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拼命让自己理智下来。再睁开眼,他才看清,眼前的季肖白不是噩梦里那个面有刀疤的人。
赵栩颓然擦掉指纹,扔掉小刀。
他迅速逃离现场,却也开始了另一场逃亡。
国安局,长都基地。
“张处,小赵发消息过来了!”
“说了什么!?”
基地办公室内,一个地中海发型的微胖男子听见消息后立刻跑了过去,仅仅是小跑就累得他满头大汗。坐在电脑前的男人一边向他递了一张纸,一边向他展示接收到的消息。
“他说这些天独自去山里徒步,没有信号,迷路了。”
“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