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妹妹,但只是从前。
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新奇陌生又莫名畏惧,但畏惧不是大丈夫所谓,无论结果如何,他都想问一问。
萧凌桓把茶盏放到一旁,他看向时安,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他道:“安安。”
这一声安安唤得过于亲昵,两个字从舌尖滚过,就这么落了下来。
时安浑然不觉,她对于安安两个字接受良好,并不觉得有什么特意的,因为也没注意到其中的含义,只当萧凌桓有事叫她,点头应道:“嗯,萧大哥,怎么了?”
萧凌桓缩紧的心口松了下,他沉吟道:“我方才进来时在外面看见了林镇。”
时安嗯了一声:“怎么了?”
她眼里带着明晃晃的疑问,仿佛是真的不明白怎么了,萧凌桓莫名噎了一下,刚刚放下的心又重新提了上来:“林镇是宁康王的近卫。”
时安又嗯了一声,她和萧凌桓对视了片刻,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对方话里的意思,没忍住笑了起来,道:“萧大哥只当这几日林镇是我的近卫好了。”
她是想解释来着,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而且萧大哥到底是外人,有些事不便说。
萧凌桓望向时安,只觉舌尖泛着一丝苦意,他确实是没有立场接着往下问,但又不甘心就这么算了,几乎自虐似地问道:“那安安觉得宁康王如何?”
牧迟青如何,她自己似乎也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时安想到以前在文渊时候的事,想到自己第一次见到牧迟青时的样子,脸上不由带上了几分笑意,“他很好,于我而言,很好。”
当然,二十三那晚的事不行,得另算,但除却非要留下她这点,在其他的事上,牧迟青确实对她很好。
时安表情几变,但皆是带着笑的,落在萧凌桓眼中,无比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