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没能扯动牧迟青。
她咬了下唇瓣,看了眼牧迟青,松开手绕到另一侧, 把平铺在桌上的画轴轱辘滚了起来,系上系带后, 放回匣子里。
牧迟青看着她的动作并没有阻拦的意思,但是平静地有些过头了。
时安收好画, 又看了一眼, 确定匣子好好的,然后准备把外面的那张画像挂回去,她把矮凳搬过来,垫着脚用专门挂画的小棍往上勾,因为离得有些远, 试了几次没能成功。
袖口滑落下一截, 小臂在细微地打着颤,就在她准备再尝试一次的时候,手里握着的小棍被人接了过去, 牧迟青举起画像, 轻轻松松地挂回了原处。
时安浅浅地翘了翘唇角, 她不至于挂不上去,毕竟刚才找画像时, 一路上的画取了挂挂了取, 都是她自个儿完成的,她只是想让牧迟青帮她一下而已, 而且这般拙劣的把戏, 他应该也看得出来。
时安杏眼一弯, 从矮凳上跳下来, 拍了拍手问他:“大哥说你今日不在行宫,怎么突然过来了?”
牧迟青看着时安的动作,握住她的手腕,在怀间取出一方干净的帕子一点点地擦干净她指腹上沾到了灰尘。
他垂着眼帘说道:“只是去了一趟祭坛,事情已经结束了。”
时安伸着手让他擦,听着牧迟青说话的语气,莫名觉得像是出去玩了一日回来乖乖汇报行踪的小朋友,当然,小反派是去忙正事了。
她绝口不提方才画像的事,动了动手指,问道:“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牧迟青轻轻捉住乱动的手,擦拭干净后才道:“安安用了玉牌。”
言下之意便是,只要用了玉牌,就等于告诉了牧迟青她的行踪,时安心道,原来还是大哥汇报的,不过就算今日她不用玉牌,牧迟青应该也知道她在哪儿,毕竟还有林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