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和宁康王起过冲突的沈时寒。
只是沈家在朝中势力尚可,宁康王若真想动沈家的嫡长孙,大约得出其不意,可这寿宴的帖子一送,便显得此事过于阳谋了。
朝臣入席前特意留心了一番,发现沈家一个不少,皆来了。
却是宁康王,一直不曾露面,连宫里派人来贺寿,也未出现,而是由林镇代为谢恩,送礼的黄门非但没有摆脸,还堆着笑,乐呵呵的传达了番皇上的旨意,无非是些褒奖之词,紧跟着便是大肆行赏。
送走宫里的人之后,林镇朝宾客抱了抱拳,留下两句解释:“殿下有要事处理,就不与各位同乐了。”
这话听着实在耳熟,不过往年是在年初的时候,宁康王府设宴,宴请群臣,规模不比除夕宫宴小,然而宁康王也只在席间露一次面,之后照例是林镇出来主持。
大盛的这位摄政王似乎格外不喜欢人多且热闹的场合,这回更是连面都不露了,但联想往年玄月廿三这日,也没人见到过牧迟青,众人心里多少有了些底。
按照惯常的规矩,只要不随意闯进指定外的地方,哪怕酒后胡闹也不至于会掉脑袋。
沈时敏睁着双大眼睛,颇为遗憾的戳了戳碗里的小团子,噘着嘴小声道:“还以为今晚能见到宁康王呢,结果连影子都没有瞧见。”
“幸好没露面,我身后的薄汗都出来了。”沈时踪动了动嘴皮,嘀咕的声音压在喉咙里似的,他到底是男子,比沈时敏更加敏锐些,察觉出了一点儿不对劲,不过在林镇说过那句话后,四下气氛轻松了不少。
时安比沈时踪还要更早些察觉出异常,到王府后,她便举得周遭的视线有些微妙,不过因为沈相面色从容,四平八稳,她就没怎么担心。
只是,今日看来确实是见不到牧迟青了。
她略有些遗憾地想,不知道小反派现在在做什么,林镇口中说的处理事情多半是个借口。
她咬了口桃酥,然后便顿住了,垂着眼,不动声色的放下了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