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熟悉的身影,来的人是个女子,一身侍女打扮。
对方看见她醒了,不禁眼睛一亮,福身行礼道:“姑娘,奴婢是王府的婢女,名唤春蝉,姑娘唤奴婢阿蝉就行。”
春蝉生得一张讨喜的长相,即便不是特意冲人笑,看起来也是一副喜气洋洋的模样。
时安没有接春蝉的话,她下意识腾起一股防备之意,盯着来人问道:“这里是王府?”
春蝉点头,仿佛没有看到时安脚腕上的银链,她冲时安讨好地笑了笑,说道:“姑娘若是有事便唤奴婢,奴婢一直在的。”
时安侧身让开一点,让对方看到盘旋在地上的银链,直接道:“把这个解开。”
不意外地春蝉脸色僵了下,却也只一息,又恢复了寻常,低头告罪:“奴婢无权擅该王爷的指令。”
这句话便是直接告诉她这根银链是牧迟青下令系上的。
想也知道,也不会有其他人会这样做了,只是牧迟青毫不掩饰的举动让时安蹙了蹙眉,她沉默了片刻,说道:“我要见牧迟青。”
春蝉如实相告:“王爷不在府上。”
但再继续问下去,春蝉也不知道了。
时安无意跟春蝉多说什么,对方是牧迟青的人,不会因为她的只言片语就轻易更改立场的,不能说的东西她再如何打探,也问不出来。
大殿的桌上摆着热腾腾的饭食,皆是时安喜欢的,但是她现在全然没有心情用饭。
系统之前说过,送她回去的时机越快越好,而且要远离牧迟青,现在她联系不上系统,还被囚禁在了宁康王府,她咬了咬唇瓣,担心自己会被迫永远留在这个小世界里。
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错?
她有想过牧迟青强行跟去道观,并且在道观住下的可能,但对方身为大盛的摄政王,不可能一次都不回皇都的,总会有离开的一时半刻,只要离开,她就可以回家了。
但时安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没有被送往道观,而是直接被囚禁在了宁康王府,这样即便牧迟青不在王府,她也回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