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太多人注意到阿尔,在这里衣着暴露的美色女人并不是稀缺物。
但她仍有些不大自在,将肉体的性感当作某种商品肆意呈现出来并供人赏玩,这让她觉得仿佛又回到以前做奴隶的时候;
不过是那时穿得破烂一些,身姿也远称不上性感。
当不再能使用魔法后,阿尔再一次感受到弱者的无助。只有强者才有资格对厌恶的事情说不,不是吗?
手上拿着摆放香槟的托盘四处张望,阿尔初来乍到,还是没有经验的新人,自然是无法胜任荷官一类较为复杂的工作。
所以大胡子总管给她分配的工作主要是端茶倒水、保持环境整洁,以及随机应变满足客人们一些突发的需求。
穿着小高跟,阿尔还略微不习惯,学着其他兔女郎们的动作她尽量迈着优雅的大步,穿梭于迷宫一样的赌桌之间,及时为客人送上酒水与餐食。
赢、输、输、赢,在逆境中翻盘,在胜利的泥沼中挣扎,从浅尝辄止的试探到一掷巨万,梭哈的快感、在未知中求生的欲望刺激着每个深陷其中的赌徒。
弹珠机旁有个年纪很大的赌徒,嶙峋的手指在屏幕上来回抚摸着,似乎这样就能操控转盘的运转,半长的白发遮住脸上的青筋和凸起的眼球,宽大的裤管吊在瘦削的胯骨上摇摇晃晃。
每次经过时,阿尔都很担心这位老人在下一秒就会晕厥过去。
多人项目里,今晚的花旗骰独领风骚。似乎是来了一位优势赌家,面色沉稳专注,每次投骰的手指姿势平稳严谨、滴水不漏。
当下投了二十多掷,还未投中7点,赌局仍在持续,周围人掌声雷动、呼声一片,唯有同样身着兔女郎套装的庄家拿着台球杆笑盈盈地站在一旁,云淡风轻、尽在掌控。
看着这位赌客不时心情愉快地把赢得的筹码撒给周围的人,阿尔想应该多去这样的赌客周围服务,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一举凑够旅费。
当然,在危机四伏的赌场,输家永远比赢家多,找准这样的主顾亦需不俗的眼光。
整个上半夜,阿尔都十分忙碌地穿梭于各个赌台之间,虽偶有所得,但并没有同想象中那样遇到让她一夜暴富的机会。
地下赌场的人们不知岁月,她也逐渐麻木地忘记了时间。
免费供应的酒水令人神志迷糊,理智计算逐渐被上涌的激素和情绪替代,这就到了赌场收割的时机。
谦谦君子、温润淑女早已原形毕露,领结被胡乱扯在一旁,女士们也大喇喇地抬腿坐在板凳上,裙摆缩到膝盖以上。
唯一让阿尔觉得奇怪的是,有一道视线一直在骚扰自己,但往往回望过去又不见人影。
视野之内大多数客人都有些酩酊了,没喝酒的多数是职业赌客,专注于自己的工作中无暇顾及其他。
“喂,服务员,嗝~~这里来一份咖喱牛筋和漂浮冰桃之酒。”醉醺醺的男宾一边把手边花色各异的现金码往桌上撒,一边招呼阿尔给他再上点吃食。
“好的,先生。”虽然对方看不见,阿尔还是点头示意,扭头穿过花旗骰赌台往餐厅的方向走去。
突然阿尔从手肘处被人大力往后扯,她整个人靠在背后的男人身上,一股酒气顺着耳根爬上面颊。
“你……撞跑我的运气了……”
原来是刚才走过花旗骰投手身边时,不小心轻轻蹭了他的后背。看着两颗骰子撞到台壁,最终落成7的点数,周围下了注的赌客们嘘声一片。
“欸,你们说这么可爱的小姐,应该还是雏吧。”旁边一个壮硕的赌客话音刚落,引发周围阵阵猥琐的笑意。
“派罗德,你个没品的。赌徒不沾女色,懂不懂啊?”
七嘴八舌中唾沫横飞,难闻的酒气拍在脸上,比恶劣的语言更让人皱眉。
用手把不断靠近的男人推开,看似健壮的醉鬼脚下不稳,一下就被推倒了。
看见他爬起来就山雨欲来的阵势,猩红的眼睛紧紧盯着自己,阿尔默默攥紧了手里的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