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偏要他表态:“你呢,你想我吗?”
等了一会儿,季与淮仍旧矜持地保持沉默,汤珈树不得不从他颈窝处抬起头来,还未出声,下巴就落入对方掌中,
季与淮一手握他肩膀一手擒住下颌,不慌不忙地吻了上来。
“……你说呢?”
等俩人双双坐进车里,季与淮回味着方才抱汤珈树的手感,问:“过个年,你怎么还把自己过瘦了?”
关于他大年三十向父母出柜的事,先前汤珈树只在电话里跟季与淮提过,也是报喜不报忧的说法,挨了父亲一巴掌没讲,母子俩撕开沉淤十年的旧伤疤争吵对峙然后沈玉英痛哭流涕也没讲,他听出季与淮话里有话的问法,是想知道那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是在担心他。
但汤珈树这会儿实在不太想讲这个,不是因为逃避,而是不想破坏眼下这么好的气氛。
“哪儿有,是你的错觉吧。”
见他故意打岔,季与淮索性单刀直入地问起:“沈你妈那边是什么态度,对于你出柜这个事?”
汤珈树在心里重重叹了口气,抬眼看着前方挡风玻璃,道:“我现在不想谈这个,晚会儿好不好?就……你知道的,我还没组织好语言要怎么跟你说。”
季与淮偏头看着汤珈树浸在昏暗中的沉默侧脸,顿了顿,没再逼他:“行,不谈,先回家。”
车开出机场地下停车库,季与淮换了个轻松又家常的问题,“晚上想吃什么?”
汤珈树扭脸看过来:“我都行,你想吃什么?”
季与淮刚要说话,中控屏幕忽而一闪,跳出一则来电,提示很简单,只有一个字母S。
他伸手点了拒接,俩人同时安静了几秒,汤珈树问:“这个S是?”
季与淮没瞒他:“是林祁。”
汤珈树心头一跳,不由坐直了脊背,“他打你电话干吗?”
“给纪鸣宵当说客的,”季与淮不知想到什么,英挺眉峰厌恶地蹙了蹙:“很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