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枚绿松石孔雀胸针明晃晃地别在了西装驳领上。
进门,姜兰心先迎过来,颇有仪式感地给了季一淮一个大大的拥抱,笑着说:“生日快乐,儿子。”
季与淮眼神柔和下来:“谢谢妈。”
主客厅沙发上,傅新维放下茶杯站起身,看得出来,他今天特地精心打扮过一番,摘了眼镜,应该是换上了隐形,总是显得杂乱的刘海梳起,抹了发蜡,露出额头,人也显得精神许多。但常年面色苍白,又瘦得跟竹竿一样,西装套在身,像小孩儿穿大人的衣服,不合衬。
其实他五官算是清秀那一挂,但气质阴郁得太突出,冲淡了容貌上的可取之处。
“回来了?”傅新维扯出一张笑脸来,“刚叔叔还在跟我夸你。”
“夸我什么?”季与淮走到沙发前落座,表情淡淡地接腔,对面,季父不知是存心还是无意,避开了儿子第一眼看过来的视线。
“夸你优秀,当年顶着那么大压力复读,还能顺利考进清华,不愧是我一直以来学习的榜样,太厉害了,真的。”
季与淮伸向果盘的手一顿,掀眸觑了傅新维一眼。
姜兰心把果盘往季与淮手边一推,若无其事地岔开话题:“这是小傅今儿带来的,丹东大草莓,挺甜的,你尝尝。”
季与淮转而端起桌上保姆刚送来的大麦茶,浅抿了一口问:“什么时候开饭?”
“你饿啦?”姜兰心道:“我刚去厨房看过,还要半个多小时,你刘阿姨为了你这个寿星能吃好,从下午三点就开始忙活了,慢工出细活嘛,要不先陪你爸下盘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