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对岸那些树木叶子变成黄色的了。”他淡淡说着。
今天回来之前他们去河边,河对岸沙岗上一棵棵乔木从之前的青黄色变成淡黄色,他说过,等那些树叶变成金黄色时会告诉她另外一些事情。
也许下个礼拜来临时,它们就变成了金黄色,当金黄色的叶子掉落在地上时,秋天就过完了。
许戈猜,也许厉列侬口中说的另外一些事情是属于较为不好的事情,这些事情或许会让她生气,让她伤心让她愤怒。
从床上起身,抽出手,盘坐在床上,板着脸:厉列侬,你没爱上别的姑娘吧?
“没有。”
“那你除了我之外还有过别的女人吗?”
“没有。”
许戈松下了一口气,即使她心里早就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拍着他肩膀做安慰状:好了好了,厉太太答应厉先生到时候肯定不生气。
还是没说话。
抱住他,柔声说着:“都过去了,你也知道的,我是舍不得生你的气的。”
“我知道。”淡淡应答着。
许戈还想再说点什么。
“厉太太,你都不睡觉吗?刚刚你可是在我肩膀流了不少口水。”1942领导人这个时候俨然拿出老师教训学生的语气。
还想说点什么。
唇在她额头上触了触:“我去看球赛,还有三十分钟球赛就结束了。”
隔日晚上,厉列侬的那声“晚安”声音轻快了不少。
抬起头,唇在他下颚处触了触:晚安。
说完晚安她在他怀里找到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美美闭上眼睛。
从查理桥下经过的邮轮鸣笛声钻进她耳朵里,翻了个身摸到一手的空。
心里模糊想着,奇怪刚刚阿特还在的,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显然她眼里的刚刚已经是几个小时之前。
夜十分的深沉,空气中隐隐约约传来尼古丁味道。
敛眉。
显然,她的出现让厉列侬始料未及,他立于窗前,半截烟还在他手里,想丢开已经来不及了,晃了晃烟:“邮轮声音有点吵。”
站在他面前,一动也不动。
“你也被邮轮声音吵醒了?”窗台处放着烟灰缸,半截烟往着烟灰缸一按。
许戈在默数着烟灰缸的烟头。
“我一不在你就睡不着了?”声音带着一丝丝的调侃。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四个!
走了过去,手一扬,烟灰被她缸扫落在地上。
厉先生的脾气可真好,一个劲儿跟在她后面赔礼道歉“原来厉太太讨厌厉先生抽烟。”“好了,现在厉先生知道了。”“许戈,我保证我以后不抽烟了。”
打开自己房间门,反锁,但
下一秒。
推着那个强行进来的人:你走,你走!
“我不走,我哪里也不去。”
随着厉列侬的那句话,许戈大声喊出:厉列侬,你别装了。
“是你自己说陪我玩的,我又没叫你陪我玩,现在后悔了吧?后悔陪在我身边浪费这么多时间,现在你一定在心里感到不耐烦了,对吧,对吧?”
许戈承认,当看到他独自一人在暗夜里时她心里堵得慌,也生气也不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就这样来了。
这些情绪惹来她眼泪一颗又一颗,怎么想也好像是这样了,要不就是
可怜兮兮的:
“阿特,你之所以被我迷得神魂颠倒是不是因为我被查到得了不好的病,就是很快就死掉的病,所以你才会花时间陪我,和我说那些好听的话,其实,那都是因为你可怜我。”在骤然飙高的气氛中许戈的声音越来越小:“或许……或许,你说当树叶变成金黄色时,就是我离开这个世界的时间。”
即使灯光不是很明亮,即使他什么话也没说,可她还是感觉到他生气了,咬牙切齿叫着她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