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确确实实是逃不掉了。

韩母见丈夫被抓,不由脚下一抖跟着停了下来,还想壮着胆子去拉扯好救出丈夫。

韩父顿觉心神俱裂,拼尽全力用家乡话大吼一声,“袖,快跑!别回头!”

他心知此番落到这秦人手中,已是凶多吉少——侍卫是吃朝廷饭拿俸禄的军爷,若真将他们当成露宿宫外的乞丐,想来压根不屑前来追捕他们,既来追了,此事必不会善了...

到时待秦人一盘查,自己一家的行踪处处是漏洞,仅凭进咸阳城之时他们并未在守卫处登记,对方便能查出蛛丝马迹...

韩母想到生死不知的孩子,终究含泪一咬牙,狠心再次往前方飞快跑去。

钟离昧闻言却目光一闪,此人说的,竟是一口流利的淮阴话?

他用泗水话问道,“汝等贼子是楚人?”

楚人怎会跑来秦国王宫外鬼祟出没?

泗水与淮阴相邻,语言也相差不大,韩父听着熟悉的乡音,亦在火光中诧异抬头看了他一眼,这一看,却隐隐觉得眼前之人的眉眼似乎有些熟悉,不由脱口道,“你是...”

这时,前方隐隐有月色的道路突然变得亮堂起来,随着一阵刀剑出鞘的铮鸣声,一队身披铠甲的侍卫迅速扑上前合拢,将韩母重新逼了回来。

带头的中尉长借着火光上前打量着二人,若有所思道,“刘季所言不差,赵人果然在趁着宫宴,在谋划些见不得人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