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实在是短暂,我与他夫妻十八载,死的那年才三十四岁。 可这十八年来,我们只要碰面总有吵不完的架、打不完的仗,我都记不清自己扇过他多少巴掌了,反正从他二十岁到三十八岁,那张脸的触感是越来越粗糙。 如今二十岁的谢迟就坐在我面前,我突然觉得上辈子怎么死的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