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听见犯人的惨叫求饶,他心里才会好受一些。

偌大的地下室里的无数犯人,都是他的发泄对象。

半个小时后一条视频传来,Bryan面色沉沉地看着满地鲜血,慢慢地平复了情绪。

他回到房间,默然地看着熟睡中的周珞石,半晌后紧挨着躺下,紧抱住他的一条手臂。

接下来的几天,情况变得更加糟糕。Bryan觉得自己是油炸又冷冻的蚂蚱,反反复复从天堂坠落地狱,他被折磨得几乎精神恍惚。

周珞石对他的态度并不算差,甚至算得上是好。可那样的好中,又总是漫不经心,似乎只是招猫逗狗,又似乎,他只是无足轻重的、可替代的任何人。

他快要疯掉了。

这样的痛苦在元宵节当天达到了顶峰。

“我等会儿去喻家吃饭,你和我一起吗?”结束工作的周珞石披上外套,拿起车钥匙,问他。

又是这样,看似关怀,说出的却是扎人心的话。Bryan想,和他一起去干什么呢?见他如何与未来的老婆和丈母娘周旋吗?见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吗?

Bryan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崩溃了,却还努力维持着冷漠表情:“我在外面等你。”

周珞石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两秒,只淡淡道:“好。”

当晚,Bryan坐在小区外的长椅上,雪花落了他一身。他盯着某楼某层,不受控制地想象那些画面周珞石接过女人亲手织的毛衣,周珞石吃下女人亲手夹的菜,周珞石与她们谈笑……

他痛苦地弯下腰,脸埋入手掌中。他这几天没吃药,情绪的泛滥比过去任何一次都要严重。痛苦,暴虐,嗜血,交织在他内心。

最突出的,竟然是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