嚼了两下,眉头倏地拧起,表情逐渐扭曲。
江初唯跟着抿了抿唇,“很苦吗?”
“嗯。”周瑾辞闷哼一声。
江初唯靠过去,“要不我来吧?”
说着伸手就要去勾周瑾辞放在腿上的草药,周瑾辞眼疾手快将人摁住,偏过头朝她笑了笑,模糊道:“不想阿姐吃一丁点苦。”
偏头的角度刚刚好,暖黄的火光打在他脸上,映出他画一样的侧脸和线条突出的喉结。
喉结轻滚,莫名性感。
江初唯不敢多看,忙低下头落在自己手上。
周瑾辞的手要比她的手大很多,轻而易举地将她覆盖,她能真切地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滚烫。
江初唯也不知为何突然心跳加快,仿若想要蹦出胸腔溜两圈。
周瑾辞吐出嘴里的草药,小心翼翼地敷在江初唯伤口上,“阿姐,有些疼,你忍一下。”
话来得太迟,江初唯还没做好心理准备,脚踝处已经传来一阵刺痛,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反手捉住了周瑾辞。
死死地咬着嘴唇,小脸涨得通红。
“很快就好,再忍一忍。”周瑾辞一边安慰一边又嚼了一口草药给她敷上,然后撕下自己一只袖子帮她包扎好。
盯着周瑾辞光溜溜白得发亮的胳膊,随着他的抬起和落下的动作,臂上的肌肉线条完全勾勒出来。
江初唯顿时一阵口干舌燥,不自觉地往后退了退。
周瑾辞似乎还没查出她的异样,很自然地将她的脚放回石床,拣了两个采回来的野果子给江初唯,细心地在衣裳上擦了擦,“阿姐先吃点果子垫垫肚子,等会儿我再出去拾点柴火,顺便打一只野兔子回来烤。”
折腾了一天,江初唯是有点饿了,抱着果子啃得津津有味,“外面天都黑了,林子里肯定危险,还是别出去了吧。”
“山洞夜里太冷了,要是不多拾点柴,下半夜没火不行的。”周瑾辞摸了摸江初唯的头,“阿姐就在洞里等我,不要乱跑知道吗?”
声线温柔,而且有耐心,跟哄孩子似的。
江初唯觉得好笑,“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周瑾辞站起身,眉眼低垂地看着江初唯,“阿姐,我现在长大了,一定能保护你的。”
江初唯抬起头看向他。
在大周的时候,他还是个孩子,个子还没她高,却总说着要保护她。
她不敢相信。
但现在不一样了,她的阿辞长大了,已经是男子汉了,不管说什么做什么,总能让她有安全感。
江初唯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噗嗤地笑出了声,轻轻地拍上周瑾辞,打趣道:“怎么有种养儿子送终的感觉?”
周瑾辞跟着笑,“阿姐怎么还骂人呢?”
“好了,不说了,”江初唯脱下身上的外套给周瑾辞,“山里冷,你穿件衣服再去,不然冻坏了,我们老弱病残还怎么回家?”
周瑾辞想了想还是乖乖地接过外套,“阿姐,我很快回来。”
“嗯,去吧。”江初唯目送周瑾辞离开,心里竟然有些不舍,鼻头甚至发酸,想哭。
一声喟叹。
看来真是年纪大了,愈发的多愁善感了。
周瑾辞没走一会儿,外面突然下起了雨,冬风化雨,顷刻磅礴,江初唯穿上已经烤干的外套蹲在洞口,就像老母亲巴巴地等着外出的儿子归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瑾辞总算回来,从雨幕里冲进山洞,江初唯大喜地喊了一声:“阿辞!”
周瑾辞浑身已经湿透,衣服湿哒哒地黏在身上,头发也糊了整个后背,犹似长在身上的藤蔓,竟然有些性感和妖魅。
脸上亦是滴着水珠,他胡乱地抹了一把,看向缩在洞口的江初唯,俊俏的眉头不由地一皱,“阿姐怎么不听话?受了伤还到处乱跑?”
江初唯懵懵地眨眼睛。
她哪儿乱跑了?不也在山洞里吗?
“阿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