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坏了些,但大抵还是有个囫囵块的。”
“皮肉能烧毁,骨头却变不了,男人和女人的骨架是不一样的,就算是膀大腰圆的胖妇人,骨头往往也没有男人粗大,而幼童的骨骼往往较软,年纪越大越坚硬,而等年老之后骨头就会开始变脆。”
“他们收拾的时候我大致看了,正房里应该是有一男一女,都是老人,估摸着应该是那家的祖父母。西厢房里的尸体有男有女,女的年纪大些,瞧骨盆的模样已经生育过,其他尸块都是男人的,看数量应是两人,但拼不全。”
“那应该回家寡居的小姑子和两个外甥。”何冲最清楚这家的情况,抢着答道。
“对。还有东厢房,这间烧得特别厉害,尸体也最多,我仔细看了骨头,是两男两女,其中一对男女年纪大些,估计是当家的,还有一男一女年纪小些,应是这家的儿女,男的尸体烧得格外厉害,女的倒好些。”
这一番下来,算把情况盘了个全乎,但十六的眉毛就没放下来过。
一根如玉的指朝她眉心屈指一弹,力度看着吓人,声儿也脆啵得很,却连丝油皮都没破,红都没红。
“浆糊煮开了也是浆糊,你想不透的,就说出来。”
十六捂着眉心,半天才有些犹豫地说:“我就是不知道自己想不透什么,否则我早就要你做我的臭皮匠了。”
她说得大言不惭,就差拿把羽扇去扇一扇她的叁个臭皮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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