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也注定不过是在乡野之间丢弃姓名度过一生。 而这,甚至已经是她母亲费尽心思、耗尽心肠为她求来的一条活路。 她眼里映着天边硕大的月亮,脊骨不停打颤。 李玄慈没有说话,也没有同她说些“没事”、“你绝不会如此”的话,他知道,十六伤心的不是这个,说这些也不会让她稍感宽慰。 他只是默默地将十六更深地抱进自己的怀里,为她抵一抵,这刮人心肠的寒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