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与这种诱惑的时候。一丝微弱的理智却又明白无误地告诉它:“你可以吃,但是吃了以后,就意味着你将永远失去自由。我无法控制你的举动,你只能自己在这二者之间,寻找你所想要的答案。”
这样的犹豫整整持续了近一个星期。
天翔丝毫不担心,他有充足的时间与这头陷入崩溃边缘的青蜒继续玩下去。现在是所有虫子疯狂活动的春天,自己的族人这个时候出去,只能为饥饿的虫群平添一大堆美味的食物。与其这样,还不如老老实实在安全的基地里再呆上一段时间。也好顺便把这头小青蜒驯服。
虽然,这种想法看上去显然有些困难。但是自己有时间,也有食物,怕什么呢?
人和虫都可以等,但是离开大地滋养的青草,却无法永远保持青翠欲滴的模样。很快,那把嫩绿的叶子因为缺少水份而变得有些萎缩。对于饥饿的青蜒,自然也少了很多最初的那种诱惑。
这是什么味道?一股洋溢着浓郁肉类气息的香味儿,从自己畏惧的火焰那边飘来。刺激得青蜒干瘪的胃囊再一次疯狂地蠕动起来。带着剧烈腐蚀性的酸水从中一浪接一浪地翻过,那种扩散到全身各处的颤抖与刺痛,已经明白无误地告诉它自己最强烈的需要。
我要吃!我要吃啊!
那是肉汤,是肉汤的香味儿。
天翔端着一个陶土烧制的大碗,盛着半碗浮泛着浓亮油珠的虫肉汤,踱着步,慢慢走到青蜒面前。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舒服之感,仰脖痛快地喝下一口。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响亮地打了一个无比清脆的嗝儿。使得一股混杂着体内热量的浓郁肉味儿,径直朝着饥饿的青蜒扑面而来。
囚笼的底部,已经被一大滩粘稠的透明液体完全覆盖。其来源,正是青蜒大张的巨口。
那是饥饿与贪馋的共同产物——涎水。也就是人们俗称的口水。
“怎么样?想吃吗?这碗汤很香,很好吃。我可以给你。你要吗?”
青蜒脑子里,再一次出现了那个该死的神秘声音。然而,这一次,它却无法对它抗拒。只能下意识般顺从地点了点头。随着这一动作,只见天翔手中的陶碗也开始往前倾斜,在顺势作用下,半碗残汤一丝不剩地泼洒到了青蜒的口中。
好美妙的滋味儿!青蜒紧闭着嘴,死死地含住那口对于它来说并不是很多的汤汁。它不允许任何一滴美味儿的汁液从嘴角溜走。它也是直到现在才知道,原来在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如此好吃的东西。那种无上鲜美的浓汁吃到嘴里的感觉,简直就是一种极大的享受。
呼——如果每天都能吃到这种东西,那么,出卖自己高贵的尊严,似乎也并不是一件不能商量的事情。
这一次,天翔没有逼迫青蜒。他仅仅只是将手中的残汤倒给可怜的囚徒后,便头也不回地转身走向了欢闹的火堆。
那一刻,青蜒脑子里忽然生出了一种相当古怪的念头。他有几分期望,不,应该说是有几分期待。期待着这个曾经侮辱过自己的卑微人类,能够再次转身,再给自己一碗那种美味儿的液体尝尝。。。。。。
很幸运,第二天,青蜒同样得到了一碗自己期盼已久的肉汤。
第三天,同样的待遇仍然继续。
第四天。。。。。。
肉汤很好喝,但是不管饱。巴掌大的一碗汤,仅仅只能刺激青蜒的胃袋发出更加狂热的要求。它在逼迫青蜒,威胁青蜒,让青蜒屈服。
显然,这种来自内部的压力,显然要比外来的胁迫有用的多。
第五天,青蜒终于举起了白旗。它已经无法忍受这种无休止的折磨。尊严与高贵对于它来说不过就是一种虚幻的存在。可是那碗肉汤,那玩美味儿的肉汤,那才是能够彻底解决自己痛苦的最好良方。特别是在那个人类许下将一整锅汤都送给自己的诺言后,青蜒几乎想都没想就默默接受了天翔的要求。
如果你是一名生存在黑暗世界中的狩猎者,此时一定会被天翔营地内出现的奇景所惊呆。你会发现,一头最恐怖的虫